就在顾思凡双目凛冽地盯着执桨人的同时，青霖眉头却忽地跳了起来！

“何为缘法？”

青霖这句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佝偻的执桨人，更像是在问这舟舱中微凉的空气。

但回答他的却是面前目光已经淡然下来的顾思凡！

“什么缘法？我从来不信！”

这时刻，像是所有的风采全都飞扬在顾思凡的脸上。

“我！我的缘法就是本我！我顾思凡立身之处就是我缘法的根本！”

就在这时，河上起浪了！

冷风裹挟着水迸溅进舟舱，紧接着，整艘船都摇撼起来！

像是整个天地都在这风浪中波动！！

一切在这长生河上的风浪中都显得微不足道！

青霖在这剧烈的晃动中头晕目眩，顾思凡情况好不到哪去，他的右手扶住桐木兵鞘，像是废了很大的劲才逐渐稳定下来！

“年轻人，话不要说太大，否则会遭天谴的。”

执桨人的话又轻飘飘地传来，但在这剧烈的风浪中也有着它不可忽视的气度！

顾思凡低垂着头颅，垂落的发丝在这剧烈的摇晃中有些凌乱！不过，只过了几息，他便抬起头来，脸上又挂起了和煦的笑容！

“老先生，”顾思凡谦恭地对着船头的执桨人揖手，“小子受教了！”

“年轻人，要始终记得，这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这风浪就在执桨人老气横秋的一句话中平息下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青霖恍恍惚惚的状态也慢慢平复下来。

他诧异地看着船内的一切，潜意识告诉他这风浪与这船中的另外两人有关。

青霖捏了捏右手的指节，沉了沉眼神道：“这河上，风浪很多么？”

这句话，像是懵懂的问询，当更多的是青霖的投石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