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百箱!”有好事的百姓数完说到。
“都说金倭瓜富甲北疆,看来一点都不假!”看热闹的百姓难掩羡慕之情。
“人家说倭瓜大王的闰女个顶个的敦实!”一个胖娘儿们刻薄地说,随后心虚的偷偷看了看旁边人的反应。
在队伍的最后面是一辆花车,拉车的马匹挂满红绸子,两名家丁不停地边走边往后面撒糖果点心,还夹杂着铜钱,一群孩子跟在花车后面,兴奋的嘻笑着哄抢地上的礼物。
队伍行进到圣鸦堡城门前停住了,玉文翻身下马,一名仆从端着一个朱漆盘子走上前,盘子里放着一张缠着红绸子的弓,和三支圆头木箭,玉文不情愿地张弓搭箭,在众人的一片叫好声中,对着新娘的花轿射了三箭,预示驱邪。其实他心里恨不得这是三支真箭!
随后在围观人群的期待中,几个丫鬟上前撩起轿帘,一个红色的圆球走下花轿,被丫鬟众星捧月似的围在中间,嗯,是月球!在丫鬟的协助下,新娘从摆放在花轿前面的一个火盆上迈了过去。这在人群中引发阵阵喝彩,还间杂着几声哄笑。
婚礼在圣鸦堡议事厅前的广场上举行,由老萨满巴尔达主持,北疆的名门权贵悉数到场,当一群丫鬟簇拥着一个红缎子球走进来的时候,要不是舒禄倩拧了九画一把,丫鬟几乎当场笑出声。
广场的中间位置临时搭了个彩棚,棚子里安放了两排椅子,苏勒和老婆坐在最前排,苏大人看上去心情格外好,苏勒的老婆在看到儿媳的体量后也是满心欢喜。
“体重压福,”她心里想。
后面一排座位上,坐着四位大族长和其他北疆要员,舒禄果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
巴尔达手拄神杖,站在彩棚中央,干瘪的脸在艳丽的神服映衬下显得更加苍老。两位新人进到彩棚后,老萨满将几滴圣水弹在两人身上,随后唱了一段颂词,祝福两位新人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随后是传统的拜天神、拜公婆、拜多福桩和百子桩仪式,婚礼按照乌拉人的风俗按步就班地进行着。
但玉文却感觉这一切和自己无关,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都是按着自己阿玛的意思去做,只有表情由自己做主。
“我宁愿生在普通百姓家!”他心有不甘地想。
新婚队伍进入城堡后,外面看热闹的人群却久久不肯离去,人们纷纷议论着这场规模盛大的婚礼,这足够他们未来数月的谈资。
“你们知道吗!”有消息灵通人士得意的说,“据说苏勒大人本打算让自己的大儿子娶金倭瓜的闺女!”
“那现在怎么变成小儿子了?”
“据说金倭瓜没相中咱苏勒大人的大儿子!”
“是没相中名字!”有人纠正到,“苏勒大人的大公子叫清文,小儿子叫玉文。”
“唉!这新娘子也太胖了啊!”有人表情同情,“苦了玉文这孩子了!”
“你跟着操什么心啊!你没看吗,倭瓜大王光是嫁妆就陪送了几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