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我看见花轿了!”九画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一手捂着胸口,一边弯下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
舒禄倩和姐姐站在议事厅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能看清整个广场。
舒禄文婧在人群中看了一会,然后用胳膊碰了一下妹妹说:“你瞧那儿!”舒禄倩顺着姐姐指的方向望去,见马毓荣正用一双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四目相对,舒禄倩一下羞红了脸,扬起拳头打了姐姐一下,“死大姐!”她娇嗔地骂到。
九画闻讯好奇的搜索了一番,半天也没发现目标,便不甘心的问文婧:“你们瞅啥呢?”
“瞅新郎官啊!”舒禄文婧故做正经地说。
“新郎官?”丫鬟有些疑惑,“在哪呢?新郎官还没进来啊!”
“早就到了,在那站了半天了!”舒禄文婧一脸坏笑。
“噢,我知道了!”丫鬟突然反应过来。
“好啊,你俩合一块欺负我!”舒禄倩又羞又恼,“好你个死丫头,看今儿晚回去我咋收拾你!”
三人正说笑,突然外面“噼噼啪啪”的响起了鞭炮声。广场上的人不约而同向城堡大门望去。
圣鸦堡的大门全部敞开,门楼上挂满了大红灯笼,一对巨大的喜字张贴在城门中间,守备队的士兵们今天也全都换上红色的号衣,整个城堡尽显喜庆气氛。
城堡外围满了人山人海的看热闹百姓,一条红毯从圣鸦堡议事厅前的广场,经过吊桥一直铺到城外的马路边。手执长矛的士兵在红毯两侧排开,脸朝外面对着人群。
一支规模庞大的送亲队伍,在震耳欲聋的锣鼓和唢呐声中,缓缓而来。
为首一匹高头大马披红挂彩,马上端坐着新郎官,新郎上身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对襟短褂,褂子上布满暗红色圆形福寿图案,下身穿中土产的上等黑缎子裤,头戴一顶乌拉人传统棕色毡帽,两根雉尾翎分插两侧,新郎官所经过之处,不断在人群中引发阵阵骚动。
纳喇玉文是苏勒的小儿子,小伙子生得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英俊又帅气,骨子里透着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
玉文是圣鸦城里出了名的美男子,据说,许多妙龄少女在见他一面后不幸怀春,终曰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有的甚至最后香消玉殒。
可在新婚大喜的日子,玉文脸上却看不出应有的喜悦,反而紧锁着眉头,木然坐在马上,眼神茫然地看着周围,显得和眼前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他身后是新娘子的花轿,从几个轿夫的表情大致可以推断,轿子里的新娘子是个名符其实的千斤。
花轿两侧跟随着几名乐手,一路上卖力的吹吹打打,震耳的乐声几度让新郎官频频皱眉。
紧跟在花轿后面的是娘家陪送过来的丫鬟,多达二十几人,丫鬟后面是抬嫁妆的队伍,每两名家丁抬着一个朱漆大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