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凶狼王!”楼班着重点道,“那辽西凶狼王的狼皮我已经叫人剥下来了,你们可以进来看看,赵使节里面请!”
赵云、公孙宝月既是客人,便当先进入帐内。众人只见帐内中心已然铺着一张狼皮,正是昨夜赵云大败的那只头狼,右眼的伤疤依旧触目惊心。
苏仆延惊讶道:“果然是辽西凶狼王!你看这刀疤,就是我三年前那弯刀砍的!”赵云更加惊讶,想不到这刀疤竟是乌桓峭王苏仆延所赐。
辽西凶狼王,在辽西境内神出鬼没,经常袭击过往落单的人,有时急了连成群的人也敢去袭击。乌桓人,尤其是辽西郡深受其害。三年前,苏仆延从此经过,遇上辽西凶狼王,苏仆延向来便是以凶悍著称,见到这凶名在外的辽西凶狼王,当即便要擒之。岂料,辽西凶狼王名不虚传,当真狡猾异常,凭着硬受苏仆延一刀的代价,竟当即便抓死了苏仆延的坐骑,咬伤了苏仆延的左臂。
赵云并不知晓辽西凶狼王的恶名,更加不知道他昨夜大战的便是辽西凶狼王,只是觉得它实在是比起普通的野狼难对付得多,还以为是头狼本该就比普通的狼更为凶猛。其实,以赵云现下的武艺空手打死一只老虎也不在话下,只是这辽西凶狼王诡诈莫测,虽不及老虎凶猛,却伤人更多。
苏仆延摸了摸自己的左臂,虽然早已伤愈,可当时的疼痛却是记忆犹新。他不可置信道:“真的是这小子单枪匹马,杀了这辽西凶狼王?”
楼班道:“此乃我亲眼所见,莫非苏仆延叔叔连我的话都不信?”
苏仆延赶忙道:“不不不,只是就这么个小子,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公孙宝月早就对这苏仆延心中不悦了,又见他一直质疑赵云,回怼道:“哼!在匪夷所思还能比刚才你被他连摔两次匪夷所思吗?”
“你……”苏仆延怒从心起,却又无话可说。“哼!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你们来此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赵云虽不知楼班是何身份,但看他居然令苏仆延和难楼如此恭顺,定然来头不小,若能得到他的肯定,那么与蹋顿的和谈也会轻松很多,当下直言道:“亲王,我们这次来出使乌桓是为和谈而来,绝无他意!”
楼班似乎颇感兴趣,道:“怎么个和谈法?”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难楼道:“亲王,幽州向来对我乌桓凶恶残忍,伤在他们幽州手里的子民不计其数,他们简直比辽西凶狼王还残忍!此次突然跑来和谈,定然是别有用心!”
苏仆延也立刻附和道:“就是,也就比那辽西凶狼王还残忍的人才能杀了辽西凶狼王!”
公孙宝月一听不服了,道:“哼!帮你们除了一害,反而说我们残忍?感情昨夜我们就该任由着辽西凶狼王吃了你们亲王,这样才叫仁慈,救了你们的亲王反而背了个残忍之名。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打得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