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宝月急道:“父帅!赵子龙年纪轻轻,就已经能够和河北名将文丑战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啊!怎可屈居屯长一职,况且……”
公孙瓒摆摆手,打断了公孙宝月的话,道:“子龙的能力我当然是知晓的,只是你出生寒门,又初来乍到的。一来就身居高位,又如何服众啊?”
公孙宝月不服,道:“英雄不问出处……”
公孙瓒又摆了摆手,道:“你心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况且我又不是让子龙担任普通的屯长,乃是我白马义从的屯长。这白马义从乃是我的王牌部队,长期威震塞外,连北方乌恒大军都避之不及。子龙,只要你有能力,定能在军中崭露头角,届时论功行赏,还怕没你大将军之位吗?子龙,你可愿意担任这小小的屯长之职?”
帐外白马义从又一次喊起:“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赵云眼中闪现精芒,拱手道:“末将愿意!”
正午的阳光很是强烈,军营里训练时的虎吼换做的嬉闹的嘈杂声。北方的汉子最是爽利,上马会骑射突刺,下马会说荤段子。
赵云拿着委任书一步一步地朝营帐走去,耳边回荡着上午那气壮山河的怒吼:“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心中越发的兴奋。
营帐里大部分人在赌博,不赌的也在旁边凑热闹,甚至比赌的人还要激动。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躺在床上休息。
严艺躺在床上,满腹心事。朱靖舔着脸跑来,道:“头儿,这往常你是最爱和大伙儿赌钱的了,怎么今天……”
严艺不耐烦,骂道:“滚,正烦着呢!”
李肆摆了朱靖一眼,道:“没点儿眼力劲的东西,咱们军屯的队长该升迁的可都升迁了。且不说咱头弓马枪样样精通,就是轮也该轮到咱头了吧!可谁知公孙将军将这屯长委给一个不知名的赵云去了!”
严艺怒道:“就你他妈的懂!都给老子滚!”
朱靖依旧舔着脸,笑嘻嘻地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这不管一会儿来的是赵云、李云还是马云,咱一众兄弟尊的永远是头儿您呐!”
严艺哼了一声,怒气稍稍下去了一点。
李肆接口道:“头儿,我帮你打听清楚了,这赵云既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之前也不是咱幽州军营中人,可以说是没有半点根基。等他来了后,咱们大伙儿只要齐心,还不直接将他挤走了!”
严艺本来半闭的眼睛瞬间睁开,看着二人,半晌,才笑着道:“哼,你俩在老子面前呱唧了半天,是又没银子赌钱了吧!”
朱靖、李肆二人一脸谄媚的笑着。
严艺随手拿了些钱扔给二人,道:“去去去,别来烦老子。”
二人笑嘻嘻的捡起钱,正准备去赌钱。只见一白面少年步入军帐内,看着赌钱的众人,微微皱眉。他拉住正准备赌钱的朱靖道:“请问严队长是哪位?”
朱靖心下已知三分,看了看严艺,只见他依旧眯着眼睛,浑作未闻。便道:“不知道,不知道,问别人去!”
赵云拿着委任书一连问了几人,均说不知道,不由怒从心起,大声道:“严队长是哪位?!”
营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看着这新来的白脸少年。
这时,两名兵丁快速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鸡鸭数只,喜滋滋地冲到严艺跟前,道:“头儿,头儿!我们在附近村子里搜刮了些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