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头,再看看露县县城外面的情况,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枪营的士兵感觉自己被友军欺骗之后出奇的愤怒,全部调转枪头朝着虎营就冲了过来。虎营官兵虽然感觉到了危险,但是他们要么就是枪的东西太多,仍然在人堆的嘴里面挤着,要么就是在人堆的外围,不甘心自己什么都没有,正在拼命的往里面拥挤。更多的人眼睛已经红了,神经已经疯狂了,心里面除了财宝,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当枪营的士兵们把枪头刺进虎营的士兵身体里面的时候,所有的士兵依然好像没有醒悟似的,仍然在拼命的保住自己抢夺的财宝,或者就是拼命的往里面拥挤,企图抢夺财宝,根本就没有发现大量的兵器对准了他们。枪营的士兵们在屠杀了大量虎营士兵之后也开始了疯狂的抢夺。眼红就像是瘟疫似的,蔓延到了在场的所有官兵。
枪营的张师帅看到官兵把海盗们撵走了,心里面正高兴呢,就发现战场发生了无法控制的逆转。他命令所有的士兵后退,旗手努力的摇摆帅旗,鼓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敲鼓,可是所有的士兵好像集体瞎了聋了,根本没有人理会他的命令,于是李师帅亲自带领着执法队前去执法,可是执法队的士兵很快便加入抢夺财宝的行列。张师帅仰天长叹,无奈的呐喊着,发布着无人理会的军令。希望能够力挽狂澜,问道秩序,但是没有用,什么用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谁在张师帅的脑后敲了一个闷棍,张师帅倒在了战场上,于是所有的士兵更加失控了。
露县县城仁心医馆之内,刘姓老郎中正在给虎将军包扎伤口,而丁小川则跟他的孙女刘靓羽聊天,“露县县城是怎么被海盗攻破的呢,我看海盗只有几百人,而露县县城墙高门厚,就是你们不出去打,也不应该会被外面的人攻进来啊”,靓羽哭哭啼啼的说道:“二叔说是城里面的赖皮子和海盗勾结,夜深时分从城内打开了城门,才被海盗打进来的”,“哦,原来是这样,也难怪海盗们可以顺利抢劫那么多金银财宝,恐怕也是有内鬼带路吧,只不过海盗们抢劫也就算了,杀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真是可恶,我来的时候发现街道上到处都是尸体,血液都汇流成了小溪”。靓羽哭哭啼啼的说不出话来,刘老大夫咳咳的说道:“那个赖皮子说自己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难民,谁知道却是海盗派过来的奸细,隐藏在露县县城之内多日了,露县被攻破我们这些平民也有罪责啊”。靓羽哭着说道:“小兵哥哥,还是你们官兵好,官兵来了那些海盗就都被打跑了,可惜军队不征收女兵,要不然的话我也就去当兵打海盗了,其实我力气很大的,还懂得用毒,即便打不过海盗,我也可以毒死他们的”。小川惭愧的底下头颅,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姑娘解释,难道告诉她官兵们谁也没有认真的去打海盗,都在城外疯狂的抢夺财宝呢。
而此时此刻的县城外面,局势已经渐渐明朗,虎营的士兵要么就是已经抢夺了很多财宝,看情势不利于再抢,便拼命的逃跑,企图保住已经获得的金银,要么就是还没有抢到任何东西,所以悍不畏死的去争夺,但是又争不过枪营士兵,受伤严重,甚至频临死亡的,也有少数士兵见情势危机,生命安全受到了巨大的威胁,所以直接逃跑的。那些抢到足够财宝的人纷纷往家乡方向逃跑,他们打定了注意,无论如何先把这批足够家里人享受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藏起来藏在自己家里,随后再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面授惩罚,实在不行就贿赂官府,反正以后能不再当兵就坚决不当兵了,太危险了。
还有一些人没有抢到财宝,但是又感觉在战场继续抢夺太困难了,于是他们把目光盯向了露县县城,海盗们没有抢完的大户,他们准备继续去看看,有没有漏网的财富还在露县县城里面。
枪营的士兵们占据了马车战场的上风,他们轻易的抢走了原本拥挤的虎营士兵手里面的财富,并且在自己内部也产生了剧烈的争夺。张师帅在几名亲信旅帅的保护下慢慢的醒了过来,他下令所有的士兵离开马车周围,并且亲自组织心腹手下朝着马车周围疯狂的开弓射箭。于是令旗摇晃,鼓声喧天,一切命令按照节奏传达了下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的士兵终于安静了下来,纷纷离开了马车周围。张师帅终于带着心腹手下来到了几十辆马车的跟前,看着空空荡荡的木箱,他才明白士兵们为什么停止了喧哗,原来所有的财宝都已经被抢光了。张师帅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沙哑,说不出话来,于是轻声的示意心腹手下狐忠传达他的命令,“狐忠,命令那些怀里面藏着财宝的士兵,把所有抢来的东西全部上交,不交者斩”。狐忠偷偷的观察了一下军队,发现所有的士兵眼睛依然红彤彤的,像是择人而噬的恶魔,于是悄悄的说道:“师帅,您看这些士兵目前的情势,真的适合下达这样的命令吗,我怕会激起兵变啊”,张师帅观察了一番,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儿才无奈的说道:“已经兵变了,你看看周围的地上,到处都是官兵的尸体,这件事情瞒不下来的,哎,算了,命令士兵接防露县县城,安抚民众吧,传令下去,有胆敢抢掠民众财物的,一律斩首示众”。狐忠无奈的说道:“是”。
命令很快便传达了下去,所有的士兵也都冷静了下来,很多知道这次的事件恐怕会闹大,但是法不责众,在最终的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他们都抱着蒙混过关的幻想。大军安稳之后便朝着露县县城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