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大纯和丁小川的辅助管理之下,虎营士兵总算安稳了下来,又经过一天的行军赶路,终于回到了新农镇。丁小川以将军助理的身份参与了书记官何欢编撰战报的工作,当书记官了解了整个战斗过程以及所有战损战果之后,绞尽脑汁的编写了一份破网村战斗汇报。
战斗汇报上面说,此次破网村的来犯海盗多达五百余人,在文族叛徒的带领之下准备对沿岸村庄进行抢劫,可是在得州都督的安排之下,虎营新兵准确无误的包围了海盗,那些海盗各个凶残勇猛悍不畏死,甚至动用了海炮对沿岸新兵进行轰炸,但是虎营新兵怡然不惧,跟敌人进行了激烈的战斗,战斗过程当中击毙海盗无数,最终将来犯之敌击退,但是海盗思维变态,撤退之时带走了众多尸体,仅仅留下了九具尸体,虎营新兵虽然忠心耿耿悍不畏死,但是无奈第一次实战,所以也是损失惨重,总共战死二十三名勇士,受伤七十七人,六十名士兵心里素质较弱,受到惊吓,出现了癫痫症状,长矛折损数百等等。
丁小川不得不佩服这些刀笔吏,同样的一件事情,虎将军就感觉到心灰意冷,白大纯和小川调查之百味杂陈,而人家书记官润润笔,就变成了一场英勇战斗并且取得了胜利。因为书记官的汇报以及送交到郡尉府的海盗尸首,最后虎营士兵受到了来自曹郡尉的嘉奖令。看着到手的嘉奖令,以及白大纯,丁小川的任命状,以及对于这次战斗的补贴,虎将军的内心五谷杂陈百味交加,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高兴还是悲哀。
这种战斗要是放在北方边疆,战后不砍他几十个脑袋恐怕都难以善了,可是放在南方,居然受到了都督府的嘉奖,虎将军也不是个非常迂腐的人,最终还是欣然接受了所有的嘉奖补贴,但是他依然不想放弃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天的虎营,为了把虎营打造成为真正的精锐军队,虎将军向自己的老部队老领导,东北边军的狼军将写了一封信,希望军将能够借给他几个边军一起来辅佐他训练虎营,而且还承诺只要边军将士肯来,他一定设法给他升成卒长,不久虎将军收到了回信,狼军将派遣了以前和他交好的十个精锐军士前来辅佐他。
丁小川搬迁宿舍的时候和杜子腾他们聊了一会儿,谈话中田三九懊悔的说道:“小川你说我是不是傻,当时我也被吓到了,可是却自己醒悟了回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是我继续装疯卖傻下去会不会就此退役回家啊”,小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安慰道:“哎,文族有句古话叫做祸福相依,回到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要是人人都不当兵了,谁来保护你们啊”。杜子腾对于小川的升迁有点嫉妒,酸酸的说道:“三九啊,你现在再问小川退役的问题就不对了,人家现在是两司马了,正儿八经的军职,当然要从大局着想了,要是没有了士兵,那些军职岂不是成了光杆司令,你要想退役啊,还得找普通士兵想办法”。丁小川虽然没有觉得两司马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依然感觉自己遭到了昔日同伴们的疏远,哀叹一声默默的离开了宿舍,搬迁到了新的单人宿舍。
回到军营的第二天,六十个精神失常的新兵还有九十七个受伤严重的新兵也都被送到军医所,最终副胳膊福腿的士兵被迫退役回家去了,临走得到了微小的补贴,而六十个精神失常的士兵在两天之后居然奇迹般的好了,没有一个离开,全部又返回了军营,私底下很多士兵都在打听他们在军医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治疗,居然能够治疗他们的癫痫,可是他们守口如瓶打死也不说。有一次丁小川偷偷的问书记官那些癫痫士兵在军医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虎营的书记官何方幽幽的说道:“军医所里面的那些医生治疗跌打损伤还行,治疗癫痫呵呵,根本就不会,他们之所以能够被治好,完全是因为他们得的是假癫痫,至于治疗假癫痫的方法吗,呵呵呵呵呵,那就多了去了”。
虎将军思考了好几天,为自己做了一番规划,他上书德州兵部指挥所,说明自己不是很擅长带领新兵,希望能把自己调走,转移到别的军队。看到虎将军的申请只有曹郡尉非常纳闷,好好的为什么要调走呢,关键是德州境内的官兵情况复杂,将领与当地高门大户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到目前为止连军将都没有设置呢,一直是曹郡尉兼职着德州军将职,就连虎大力训练的新兵虎营,都是在朝廷和地方的各种妥协之中达成的共识,没有大的变故不可能随意调动谁啊,曹郡尉便把虎将军的申请暂时压下来,接下来虎将军又向曹郡尉申请几个卒长名额给即将到来的十个边关将士,曹郡尉感觉已经驳斥过虎将军一次了,这次的要求不高便答应了下来,但是特别注明他申请的十个卒长仅仅在虎营有效,不设置编织,潜台词就是说将来万一要是虎营没了,那么虎营内的将领职位也就都没有了,调到其他部队只能是普通士兵。
不管怎么说虎营的士兵们暂时又恢复了平静,开始了新一轮的训练,最近兵部派人送来了一批弓箭,所以虎将军可以安排训练弓箭兵了,小川因为军功升任为两司马,在军营里面可以有自己单独的宿舍了,而原先的十人小队全部又被虎将军打乱重新进行一次安排,因为要选拔弓箭兵吗,而且也减员了一小部分人,以前的小队已经不再合适了。这次训练大家非常注重对于弓箭兵的培养,即便是没有被选拔为弓箭兵的也都非常注重训练着长矛的投掷技术。
训练的闲暇时间,小川还抽空跟家里面写了一封书信,告诉父母自己因为军功升任为了两司马,虽然是新兵营的两司马,暂时没有什么品级,但是也没有给母亲丢脸。
很快小川便收到了两封家书,其中一封是母亲的,信中告诉小川,让他在军中保护自己的安全,完事以自身安全为主,还告诉他村子里面前段时间有谣言说兰兰喜欢她,可惜近期兰兰出嫁了,新郎是赵村一个刚刚回去的福胳膊。还告诉小川很多家长里短的事情。
但是紧接着小川便收到了第二封家书,信的开头便说明了,这是父亲在镇子上面偷偷请人写的家书,信中父亲告诉小川村子里面早几年参军的小秃子家里面收到了他们儿子的骨灰盒,还有一点儿微薄的抚恤金。父亲和母亲因为自己的升迁一事闹起了矛盾,父亲要儿子想方设法退役回家,可是母亲坚持要儿子继续在军队建功立业,为此两个人破天荒的吵过几架。父亲在家里面吵不过母亲便偷偷的在镇子上面请人写信劝诫小川,信中还说前段时间疙瘩村一个士兵退役回家了,关键是他全胳膊全腿,没有收到任何伤害,很多相亲都去询问他是怎么做到了,可他就是不说,还是家中一个长辈请他喝酒,把他灌醉后才问了出来,原来他在一次战斗中受到了惊吓,本来修养两天自己就好了,可是他却趁机装疯卖傻愣是在军医所坚持了半个月没有被治好,最后军队无奈只好放人了,信中父亲告诉他军中士兵装疯卖傻的事情时有发生,但是很多都承受不了军医所的几重考研,被遣返回了军营,但是有极个别士兵坚持了下来,所以被安全放回来了,隐晦中父亲提示小川关键时刻保命为主,军医所有些鉴定癫痫的方法非常不人道,但是只要你能坚持下来,看淡一切,还是非常有可能被安全退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