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陈粥给那老者说道,我有一计,但是要借步说话,说着老者便跟着陈粥走到百步开外

陈粥说道,“只是这个办法要挑几个壮年,跟我过去,不然这办法行不通。今晚若是要把这地主老爷一举拿下,必须要擒贼先擒王,平日里深居简出,都呆在这深宅大院中,不是家丁奴仆见上一面都难,只有刺杀一途,晚上在他们出村来灭你们之前,我偷偷趁天黑带几人去内府埋伏到地窖中,等府里面的家丁都去清缴你们时,再出来,一举把他拿下,拿下他,自然粮也有了,也不用担心追杀之苦。”

老者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随家丁一起出来?”

陈粥道:“他是一个假道学,面上慈眉善目,满口仁义道德,心理却是龌龊的紧,做这种脏活累活自然是不会亲自出面,若是把你们剿灭,说不定还要哭上一场。”

老者说道,“这倒是不假,地主老财乡绅富户皆是如此,一路上若是有一人真心慈善,我们也不会流亡如此之苦。”

继而老者说道,“那好,你挑几个,晚上如何接应,如何暗杀都由你安排。”

陈粥在这难民窝呆了快一个时辰,看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便告辞回村,说罢还往脸上抹了一把泥。

刚回村,便看见地主正在找他,他立马跑去府上。见了地主马上说道:“老爷,这女尸送的我好苦,差点这条命就不能继续服侍老爷您了。”

这地主见到,便哼了一口气说道:“剐了你才好,送来一个病丫子,差点害我都染上病,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没用的废物!”

陈粥见地主这样说,心中暗恨,却是不敢表露,只有跪地举起双手狂扇自己耳光,并道:“老爷给我活计,还借我家粮食度荒,老爷对我家有再造之德,我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该死,只怕死了都还不上老爷的恩德。”

这地主见也差不多了,便说:“你小子可以了,不过这灾民中出了疫病,你赶紧去瞧瞧,你自己若是没事,晚上带一群人把这群家伙给赶跑,万一传到水源上,传到村里就不好了。”

陈粥算到了这地主见到有疫病迹象,便会去赶人,却没有想到让他带人去赶,而他带人必然坏了事。所以说道,“老爷,谢您这么看重我,不过我今日正当值粮仓守夜,而且我这嘴上毛都没长齐,您让我去指挥诸位大哥,我也没谱啊。”

这地主一想也是,便说,“那好,你赶紧去郎中那瞧瞧,真是狗概不了吃屎,提携你都接不住,真是废物。”

告辞完这地主,偷偷跑去地窖盖边,把那地窖的锁给翘了,换上了粮仓的锁头。开始慢慢等待夜幕的降临。

话说流民这边,老者把陈粥安排的几位给叫到一起,说道,“你们说蹊跷不蹊跷?卖个女人把我们卖成了乱民,这消息一手都是那陈粥小子传来得,你们说信不信的?”

一个青年应到,“这事情是有蹊跷,不如咱们晚上偷偷溜进去的人里面偷偷跑一个出去,问问外人,看看村民和陈粥小子的话和村民有没有什么出入?”

老者道:“这村子四面围墙,村中都是认识的,若是你偷跑,万一是真的,他们就知道村里跑进去人了,必然会搜查村里面,剩下的人就危险了,不如这样,你们这几个跟着陈粥的办法走,我们后面跟上几个,前面的留门,万一留不住门,就把那陈粥制服,命他开门,把我们人都放进去,若陈粥说的是真话,再把它放了不迟,若说的是假话,这村里的少壮都出村赶我们了,村里最多就是一些老弱病残,虽然我们也老弱居多,但是好歹也有一些壮年,要干就干一票大的,既然被赶到这种路,回头路早没了,占了村子,咱们就可以占据地利,有粮了就什么都好办了!若是陈粥这小子说的是真话,给他点油水尝尝,若是假话,这便是自取灭亡。”

说完这群青年也纷纷点头道:“好,这办法最稳妥,要怪就怪惹起我们了。”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村里就已经蠢蠢欲动了,虽说那些流民比以往的都老实,但是占了水源,又传出又疫病,村里人心惶惶,恨不得他们早点走,别死在这村边才好。晚上地主家又传出,要大家穿戴严实,拿好竹棍,去驱赶那些流民,大家都不敢去,只有那些在地主家做工的佃户不得已才只好穿戴严实,去地主家门口报道了。

村外的流民看到村子里面点点星火渐渐汇聚成群,也纷纷按照白天陈粥的说法抹黑去了村后预定的地点。

陈粥心中雀跃不已,想到马上就可以摸到那地主家小妾床上,想到每天可以锦衣玉食,就更加兴奋,之前的计划都如同他设计一般,虽然有一些小小的差池,却也基本按照路线来走。只要过了今晚,过了今晚!

陈粥晚饭吃完,便去哪粮仓替换值夜,兴奋的手脚都在轻微发抖,换下来的活计问道,“白天听说你还背着那个女尸出去的,莫不是染上病咯?是不是想媳妇了,还在那裤裆下扣来扣去,回头哥给你介绍一个,屁股大,好生养。”

陈粥忙笑道:“哥,别笑话我了,我这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哪里来得余粮养媳妇。等以后老爷给我算上长工了,再说。”

“好,到时候再给你介绍,我先回去咯!”

陈粥脸上谄媚的笑容逐渐转为阴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