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般般吧,无非就是那些老手段,国库空虚,皇上也知道,白白赈灾那是不可能,那就只能卖呗,这粮运到灾区本来就贵,卖的低了皇上不高兴,卖的贵了百姓不开心,只能拿几个州府县衙开刀呗,皇上收名,收利,咱们被黑锅呗,不过我是心甘情愿,能为皇上分忧,即便是黑锅画我背上,我也在所不惜!”李元一边说,还一边抱拳隔空向皇上拜了一拜。

“皇上有如此的股肱之臣,真是朝廷有幸”文鼋笑道

“哪里,不过,不知老阁老到底是如何的想法?皇帝那边也没有声音,这老阁老都告病一个月都没有上朝了,去拜会也不见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文尚书能否告知一二?”李元马上道

“皇上还是很操心老阁老的身体,御医去看了,看是这个冬天能不能熬过了,毕竟都83了”文鼋答道

“那新阁老皇上的意思是?”

“皇上还没定,不过这次秋赋之后应该就差不多了,该腾腾位子了”

“那提前恭喜文阁老了,这次我去赈灾,有一灾民感谢赈灾,特意送上了一本密藏佛经,得知文阁老素来喜爱佛经,特地献上”李元说完招手让手下把一个锦盒呈上

文鼋掀开盒子一角,看了一眼,便笑道

“李尚书有心了,我现在还未入阁,你便如此大礼,我怎么受得起”

“文阁老,过谦了,区区心意不成敬意,在下就先行告辞了”李元说完,便作揖弯腰进了轿子。

文德帝此时的心情如同一条被堤坝堵住的洪水,泛滥却又发作不得。入木偶般同母后进餐,又如同木偶般回到寝宫

每次回到寝宫,五年前的那一幕就在脑海不停的回放,这些年来,自己仿佛一个机器般被操控,有一些是用“爱”,有一些是用“势”,而有一些则是“权谋”,而我就像这个国家的献祭品一样,可以杀任何人,却似乎又无法杀掉任何人,因为杀掉一个,不出几天,另一个带着另外一个面具的人又会出现,会说出那个人一样的话,给出一样的建议。与之不同的是不同的相貌和不同的书法而已。

而在此之后的那个势力,却摸不到,捉不透。

或许只有那个自以为是的李公公,才是唯一能被孤欺骗的吧。

说完,文德皇帝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