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今早埋葬过元牲之后,便和村民下地干活,秋收便是这样,一年的活计仿佛都积压到一天,丝毫不得耽误,从平日耕作的慢节奏比起来,秋收仿佛更为紧凑,更因为今年的寒冷让秋收的时间压缩的更紧。
即便是壮年汉子,在一天的弯腰起身的高强度劳动过后,也会累的直不起腰。秋收的喜悦也被几天后秋赋的不安占据。王昭困乏起来,这是眼中模糊的出现了早上的元牲,不知为何,这个让人厌恶,提不起一点同情的流民让人感到一丝丝不安。他会是谁呢?
王昭这时仿佛看见了元牲,一如往常,不爱说话,却在对他有一丝丝同情的时候,被他揶揄冷酷的语言消磨光所有的同情。似乎元牲很讨厌同情,也许是这样,不过这个年月谁又会考虑谁的想法呢?
王昭此人乐于助人,并且自认为坦荡无畏,更不惧邪祟鬼魅。
便迷糊道“世道不好,你有一张草席也算是对得起你在我们村边呆了5年了,早些投胎吧。”
此时一阵阵摩挲的声音,元牲竟然慢慢的走近了。
王昭也不知为何,突然僵直住,旁边的妻子也因白天与村中妇女一起为全村人准备饭点,累的早已睡着。
王昭突然举起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脸慢慢变红,变绿,一阵痉挛之后,脸又缓缓变红,掐住脖子的手,送了开来。
李元在退朝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折道换了轿子,去了礼部尚书文鼋家,刚进门,李元就道:
“文尚书,今日皇上询问我们秋赋的情况,是否有人走漏的风声,工部的丁承恩也在打听,是不是我们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
文鼋笑道:“李尚书,才过完中秋,这秋赋起码还有一个月才能收到户部,急什么,皇帝和我们都在一条船上,翻不了,你只管吃那漕运的盐铁税吧。”
“文尚书,你说什么盐铁税,我怎么听不懂了?”
“李尚书,何必呢,这点小聪明就不要打了吧,这么急着来,怕不是就为了问问秋赋吧”文鼋笑着给李尚书上了一杯茶
李元盯着文鼋的眼睛看了一会,突然笑了出来“文尚书,今年怕是入阁了吧,在下提前恭喜啦”
文鼋笑着,不答话,反问道,“李尚书,前段时间听说你在赈灾,赈的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