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皆空吗……”

多么陌生又熟悉的四个字，沧州号称西方极乐净土，其藩王洛释然，创立“释教”，不就是以斩断世间七情六欲为宗旨吗。

还有什么能够让自己诛心的呢，方晨扬自嘲一笑，看着虚空，似乎看到了不同的景象，那里有一个老东西，一直在对他出手，制造幻境，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何为情？！情之何解？”

空间再度明亮，方晨扬依旧身处石台之上，但四方龙首中的夜明珠，此刻却是如此的刺眼。

一个漩涡缓缓在他身前形成，场中的门已然消失不见。

这，又是别无选择的一条路。

他站起身，不加思索的踏了进去，一道剑光忽然临空而至，带着极为玄妙的轨迹朝方晨扬的胸口刺来。

“噗”

沦为普通人的他，毫无抵抗的被一剑刺穿了胸膛，那种真实的痛处，让方晨扬似乎感觉身临其境一般，他停顿了片刻便又踏出一步，依旧是一道剑光激射而来，只是威力看似要强了许多。

方晨扬如同没有看见一般，接连又踏出五步，身上何处立时七柄不同的长剑穿透，不断吐出鲜血，意识有些飘忽起来。

又是双腿颤抖的踏出一步，一声闷哼从方晨扬口中传出，一柄飞剑划过长空，穿透了他的右眼，眼珠爆裂开去，异色水流随着鲜红的血从他的眼中滴落在地。

他那满头白发不知何时变成的黑色，无风飘散，不可谓不凄凉。

一柄长剑缓缓透入他的胸膛，“叮”的一声，刺在了体内五彩心脏位置，却没有穿过。

“好困啊……好想睡觉……”

方晨扬拖着沉重的身体接连又前行几步，空间再度变幻，他身体戈然一轻，却是感觉此番出现的场景如此熟悉。

“京都……华阳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