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当年自己为什么要抛下她独自离开，他恨，他的懦弱无能，愧疚使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

“晨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白灵忻汐一双眸盈盈泪珠滑过绝美的面容，泣涕涟涟，泫然欲滴，梨花带雨。

方晨扬亦是眸中泪水流下，眼中无尽的愧疚之色，声音颤抖喃喃的说着“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徒儿再也不会离开师父身边了……”

他说着，就将白灵忻汐搂在他颤抖不止的怀里，似乎害怕她会出言拒绝。

“已经……迟了”

方晨扬身形一顿，后剧烈颤抖，眸眼微红间泪水不止，“不会的，不会的，我不要离开师父，师父也不要踢徒儿出山门，徒儿这一辈子也不要再和师父分开”他说刚说完，就见原本抚着他手臂的小手缓缓垂下，惊惧的将怀中柔弱的身子对向自己，双手颤抖似乎害怕会发生什么。

只见她嘴唇未点自红，不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丝丝血迹从白灵忻汐唇中沥出，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悲凉。

“不……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方晨扬颤抖的手不停地擦去白灵忻汐唇上的鲜血，只觉撕心裂肺的痛楚，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让他似要发疯一般。

“师父，不要丢下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生气，一定不会抛下师父一个人，师父也不要抛下我一个人……不要……”

他见白灵忻汐的面容渐渐模糊，身体更是散发七彩霞光，渐渐消逝。

那种失去一切、心如撕裂破碎的感觉更加浓郁，不停地对着空间嘶吼，

“为什么？！为什么！”

这就是七情考验吗……这就是为什么天下人进入诛心塔，却没有几人能够走出去的原因吗。

问世人谁能做到无欲无求，无情无义……

空间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夜明珠失去了光华，方晨扬颓废的坐在那，不知道何时才能休止，这场诛心之行。

伸出手，看着干洁没有异色的双手，悲伤的情绪还未退去，从白灵忻汐唇上擦试的血迹却消失不见，一切如同一场梦，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