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屋外响起梆子声,一慢四快,五更天了。
十七择了一处看起来最高的屋顶,翻身而上,颓然地坐了上去。
自己明明是为了主子好,为什么他还要一再劝自己收手呢?
难道他还喜欢被人欺负不成?
常年养在沧澜城的少女当然不懂权术之争,自然也不能明白萧长龄所努力保持的那些中庸之道。星夜漆黑,只有冰凉的月光倾泻在少女身上,愈发显得她形单影只。
十七越想越气,直接掀了一片瓦扔了下去,权当发泄。
“哎呀,哪个天杀的呀!”屋内传来一声女人惊慌的呵斥,十七这才醒悟过来,提着剑赶紧跑开,另外择了一处屋顶坐了下来。
“怎么像只丧家犬呢?”
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就这样传入少女的耳中。
十七愣愣地看着眼前那人,不可置信般地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