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已经警告过他,尽管长殷所作所为一看就是自导自演,少年却仍旧将这些事摊在了明面上,不给他们台阶下。少年的所作所为,自己何尝不理解?无非是想给自己树立威信,不想让那些人再轻视他。
男子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心里渐渐浮上一点暖流。
两年前因长殷落下的腿疾,自己何曾释怀过。只是,低调自持的永安王府不能传出内斗的消息,京城之中,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这里。有的是挑着错随时准备攻讦的,有的是谄媚着想拉帮结派的。永安王府三百年的产业,让多少人眼红眼热。
自己已经离了朝堂,一旦有了批诘的章子,大多也是有苦难言。如今之计,唯有低调行事,千万不可再出什么纰漏。
“十七,我与你说的,记住了没有?”萧长龄将目光投向了梁上躺着的某人。
十七深吸了口气,语气也带了几分委屈:“世子,我那可是为了你好。”
萧长龄无奈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只是为了永安王府,我们一定要低调。”
“哼。”梁上某人气恼地翻了身。
“十七,每晚睡在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明日我给你备个屋子。”萧长龄有些担忧地看着房梁,生怕那人翻下来。
十七闻言,立刻坐直了身:“你还想赶走我是不是?”
萧长龄一愣,无奈地摊摊手,正欲解释,只见乌衣少年直接翻了窗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