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工们得到官方消息一艘齐柏林飞艇飞入法国境内轰炸了之前华工们在勃艮第工作过的兵工厂,这次战略空袭导致兵工厂以及周围建筑受损人员伤亡,该兵工厂就此瘫痪。魏棣得知这一消息立刻担心起来:“卡露西的家就在兵工厂旁边……这群畜生!”
“别担心,我们也不知道在场情况,也许她没事呢。”冯睿安慰说道。
“幸亏我们被拉到这儿,死在厂里的不是我们。”一个华工庆幸道。这句话使魏棣更加担心,他知道卡露西要么去兵工厂里玩要么就呆在家里,平时很少出远门或去别的地方。冯睿也看出他内心的不安:“我们走后那些后来的中国同胞们顶替了我们在那里工作,而他们却成了我们的替死鬼,还有那些失去丈夫和父亲儿子的女人难道他们的死不值得痛苦吗?”。
“卡露西还有一个哥哥在骑兵团当官,我答应过她帮她找到她哥。”魏棣从口袋里掏出卡露西给他的约瑟夫的照片。
“骑兵。唉……现在的骑兵没用了,现在都在挖坑打堑壕战咯。”万隰插嘴说道。
“骑马跑得快子弹都打不到,骑马的兵打了就跑,咋会没用啊?”冯睿很不同意万隰的说法。
“子弹打不到?胡扯!去年英国派了一只骑兵团成功偷袭了索姆河附近的一只德军部队,还受到了法国将军的褒奖。这群英格兰的驹子开始得意忘形了还想再建一功,德国佬都躲进战壕等着他们冲过来。这一冲还真是出人意料啊,这几百号英国骑兵全部百搭。”
“为什么要挖堑壕啊?”魏棣疑惑的问万隰。
“减少伤亡。现在打仗都在挖堑壕,如今各国已经成了堑壕战僵持状态。光是用炮击是无法彻底消灭堑壕里的敌人,所以就要主动出击。当然主动出击也要付出代价,就像上次德国人攻击我们一样。”
“难道我们也会发动进攻吗?”魏棣急迫的问。
“当然。早晚的事,因为法国要收复失地。”
“好!我要为卡露西报和兵工厂里的同胞们报仇。”魏棣捏紧拳头怒视着德军阵地。
“也许卡露西没事,我们只要不离开这沟冲出去送死就行了……”冯睿的话被魏棣打断:“我们不去打他们而他们就会打我们,我受不了在战壕里挨炮弹了,不如一起冲出去拼死一搏!”。魏棣坚定的语气让冯睿感到他已不只是以前的魏棣了。
后方红十字会送来了一些慰问品,有围巾、发油、毛巾、毛衣还有女人的相片等等,这些东西都是后方捐献的,主要是御寒物件居多。法军士兵和华工们每人都得到了一样,但有些华工收到了图书、梳子或镜子之内的东西很不满,所以他们就跟法国士兵交换,如果对方同意交换可以换取香水、手套、夹克或钱等等,一个华工用一盒收到的雪茄高高兴兴的从一个法国大兵手里换来了一张破旧的被褥,同时那个大兵也是高高兴兴的。
在东线战场由于奥胸军的无能使得俄军长驱直入,德国不得不顾及东部局势,只能从德国国内抽出大量兵力支援东部战场。由于两线作战导致德国国内战备资源紧张,这使得德国在某些地区后勤补给困难。法国高层得知阵地对面的德军已陷入绝境加上大雪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阿尔芒得到了上级的进攻指令。在进攻之前士兵们和华工们每人配发了两根破片手雷,这种手雷是由一个圆形的装药球加上一根木棒,只要拔掉圆形装药球的保险绳再扔出去7秒就会爆炸。法军士兵们都有个习惯,在冲锋前写好遗书信,而华工们也照着他们这样做,写好留给最后家人最后的一些话再把这法国挣来的所有钱放在信封里寄出去,而那些不会写字的华工就让会写字的华工代笔。
法军的炮火覆盖了白雪皑皑的德军阵地,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热流扫清或融化了那堆积如山的积雪。华工们都知道要大干一场了,谁都脱不了。刚受过几天短暂战术训练的华工要对着敌人的枪口冲锋内心十分焦虑,但他们依然拿出炮火中捶打出的勇气。
“待会儿哨子吹响了就爬出战壕往前冲!快速逼近敌人的铁丝网,截断铁丝网后匍匐或迅速靠近堑壕,然后掷出手雷!”万隰向华工们吼道,但看得出来他也很不安。法国士兵都在祈祷,虽然这里有见过很多次战斗的老兵或军官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安,当然也有装淡定的,中尉加斯东就特别会装!他抽着一只烟面无表情仰望白白的天空谁都知道他在做掩饰。所有人都上了刺刀喝了一口壮胆酒,准备听号冲锋。
“怎么又是这种劣酒,胆没喝出来尿就出来了!”冯睿抱怨道。当然这种时候已经每人再顾及酒的问题。
阿尔芒下令进攻由一个上尉吹响了哨子,于是所有人都爬出战壕顶着枪冲了上去。敌人开火了,最前面的几个法国士兵倒下了他们负伤或阵亡,而后面的则不要命的往前冲。敌人机关枪密集的火力使得攻方改变战术。“散开散开……!”加斯东指挥吼道,华工们听懂了平时学的基本战术用语于是就尽量分散稀疏,这样就使得德国佬的机枪连射就浪费子弹。由于德军后勤紧张无法得到炮火支援,这使法军华工们没有遭到更大的损失。华工们跟随法军士兵已经接近铁丝网,他们顺利截断铁丝网打开了几个通道,于是他们迅速逼近德军堑壕,只见那些德军士兵不停的探头向他们射击。几个华工趴着地上爬过战友的尸体慢慢的接近堑壕,堑壕内不断传出德国士兵的呼喊。爬到一定距离后他们抽出配发的手雷就准确的扔进了堑壕,由于紧张忘记拔掉保险绳所以就没爆炸,于是就被扔了回来,而且还是拔掉了保险绳的。
“笨蛋!”趴着后面指挥的加斯东看到这荒唐的一幕骂道。然后他扭头看到后面爬上来的魏棣和冯睿于是就叫他俩上去解决这段堑壕里的敌人。冯睿和魏棣顶着枪林弹雨在队友的掩护下艰难的向目前爬去,接近一定距离后他们掏出手雷拔掉保险绳又是准确的扔进德军那25米宽的堑壕。两声爆炸后加斯东就带队冲了上去,魏棣和冯睿也从地上爬起拿起上了刺刀的枪就冲了过去。他们刚一跳进德军战壕就发现德国人的战壕方方正正规规矩矩,跟德国人一样爱规矩,而且很干净。法军士兵已经从其他方向攻入战壕,已经开始肉搏战。一个高大的高大的德军士兵向魏棣冲了过来想来个突刺结果没刺中,魏棣只是躲开刺刀然后他顺手一个枪托砸在了那个德国士兵的脸上倒下了,然后他上去用刺刀狠狠顶入那个德军士兵的心脏,魏棣心里也是了报仇。正在这时又冲来了一个德军士兵,这是冯睿下手快直接跑过去一脚踢飞了那个面目狰狞的德军士兵,还把他活捉了打算邀功。
这仗德军已无法坚持于是他们的指挥官下残余德军撤退。法军开始打扫战场,华工们也跟着清理,他们在死伤的德国士兵的身上刮取值钱的东西,因此遭到德军俘虏的反对或拒绝,于是那些不满的俘虏就被华工毒打了一顿。魏棣在地上随便捡起一把德国士兵配发的1898式毛瑟步枪,他用自己的勒贝尔步枪跟那个那只毛瑟98k步枪拼在一起发现毛瑟步枪居然勒贝尔步枪短一截。他又测试了毛瑟98k的精准度和威力,瞄准了100米远脑袋大小的石头开了一枪,发现德国人的这种枪精准度高威力也不低于贝勒尔步枪。魏棣在德军战壕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德国人留下的十字架符号,就连整洁干净的休息工事里也是,他突然觉得德国人还是挺懂规矩的,就连加斯东也对德军堑壕赞不绝口,当然他不止一次踏入德军堑壕。
阿尔芒少校来视察占领的德军阵地,他对这次意外的胜利感到欣喜并犒赏有功士兵和华工。而那些俘虏并没有送往战俘集中营而是留下来被阿尔芒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