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法军和华工们都以为白天进攻的德军付出了重大代价他们不会再来了,于是晚上阵地里就开始欢天喜地的庆祝,没有人放照明弹,甚至对面的敌人也没有。
“为了我们能早日收复阿尔萨斯和洛林,赶走德国佬解放比利时干杯!”一个喝得大醉的中尉军官拿着酒瓶语重心长的对士兵们和华工们说道。
“这酒一点劲儿都没有,还没有我们中国的酒好喝,这就能喝醉我算是服了这些人了。”冯睿喝了两口香槟说道。
“多喝点就醉了。”魏棣又说。
那个强壮的中尉军官拉起了手风琴谈凑了一曲《马赛曲》,随着士兵们也跟着唱了起来,篝火也跟着舞蹈起来。
“毒气!毒气!”就在这时一个士兵突然叫道,所以法国士兵都慌了起来急忙从背包里掏出防毒面具。华工们还不知道是发什么了事,看着士兵带上了难看的“套子”他们也跟着做。瞬间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味道,吸入肺部或熏到眼睛就有种灼烧的感觉,严重的会导致窒息。
“备战备战!”那个中尉喊道。
“快发射照明弹”与士兵们共存亡的阿尔芒少校也喊道。这枚人造的太阳在天空发出万丈光芒,就这几秒的时间华工和法国士兵看周围全是毒雾,能见度不超过5米。这时阿尔芒少校出于警觉让全体士兵上刺刀,而华工们没有配发刺刀只是握紧枪警惕四周。
周围格外的安静,士兵们都铺在堑壕壁上凝视着毒气朦胧的前方,大家都没有出声。就在这时魏棣通过窄小的防毒面具视镜看到了一把刺刀从毒雾中小心翼翼的探出,随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魏棣眼前,魏棣果断开枪击倒了这个敌人,然后有喊道:“敌人来了!”。然后一排排德军出现在士兵们的眼前,他们冲了过来跳入堑壕。而很多法军士兵还没来得及开枪刺刀就顶入了胸口。德国人突然的出现使得法军和华工们惊慌失措,近战搏斗就此展开。
华工们要么拿枪托要么拿铲子与敌人搏斗,由于华工们个体的害怕所以就集中抱团,因此华工们的势力壮大了胆量。德国人见集中成一堆的敌人就不敢来挑衅,于是直接向抱团的华工开枪,而华工们有的开枪还击有的则仗着人数优势冲上去用铁锹砍杀了德国人。阿尔芒少校不停的指挥慌乱的法军士兵,而德国士兵不断的跳入战壕,很快慌乱法军就会临阵脱逃,然而阿尔芒是绝对不允许士兵们逃跑而导致阵地丢失。就在这时华工们的人海战术爆发了,他们一堆堆的冲向德国人,就像乡巴佬打群架一样。他们挥舞着手上铲子,这给德国士兵极大的威慑,谁都不想被锋利的铲子砍了一刀。有序不乱的德军眼看就要击溃法军就在这时偏偏被华工们搬回了局面,入侵者开始混乱并不断拼命爬出战壕逃跑。一个德军指挥官大骂并挥动着手枪试图指挥已经溃逃的德军士兵,就在这时那个喝醉的中尉军官向那个德军指挥官冲了过去,那个指挥官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中尉用刺刀刺穿了肩膀被俘虏了。
这仗结束了,有三十多个德国佬被俘,其中就有中尉加斯东捉住德国上尉。那些阵亡的敌我士兵或伤员和俘虏全部送到后方。由于胜利阿尔芒向上级请示把华工们组建成外籍军团受他本人指挥,由于中国没有参战所以不能改编华工。于是阿尔芒少校以补充军需为由向上级要了一批标准单兵装备以及军衣裤和军鞋用于装备华工,就此这些中国人就被他武装得跟法国士兵一模一样。在名义上他们只是劳役,实际上华工们已经是直属法国外籍军团战士。要是上级得知阿尔芒把要来的军需装备武装了华工,那么阿尔芒就可能会进军事法庭。当然他本人也清楚,毕竟后方援兵紧缺所以他武装华工只是为了壮大自己。
华工们脱下陈旧的衣服换上刚刚得到的军服,再穿上之前发的军大衣与法军士兵站在一起完全分不清,毫无区别。另外华工们每个人还得到了一个餐盒,一把刺刀,一个行军包,里面装有被褥、罐头、两双袜子和另一双军鞋。由于年轻士兵的脚容易出汗加上堑壕内潮湿所以规定士兵经常换下湿乎乎的袜子和发潮的军鞋,这样换着穿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士兵患上堑壕足,这是游潮湿导致脚上细菌更生的疾病,严重危害士兵行动,甚至会导致截肢。所有华工对他们这完整的一身赞不绝口,扛着枪站着军姿心头理直气壮,比之前刚穿上军大衣时的样子还要得意。一个华工说:“要是能把这一身穿回家我那媳妇和老娘就认不出我了。”
刚刚换上完戎装的华工们被带到阵地后方不远处接受短暂正规军事训练,由刚刚得到授勋的加斯东中尉负责训练,由万隰负责翻译号令。训练主要内容是射击、近战、擒拿等单兵战术。而万隰则教给他们基本的法语,主要是战术用语,当然魏棣的法语基础是华工们当中最好的,不过在法国人眼里他们当中没有法语最好。他们同样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口音很重,每个法语单词都是用汉语一字一音的读得非常重,加斯东对此很无奈,不过他的要求是只要能听懂长官的命令就行了。
天气越来越寒冷变冷,天空开始飘落一点一点的雪花,而南方的华工们很少见到雪甚至没有见过雪。穿上厚厚的军大衣还是让他们瑟瑟发抖,超强的适应能力估计连暴风雪都不能使他们屈服。法国士兵则在堑壕里相互撞撞增加身体的热量,华工们也跟学这套相互小小的撞来撞去,后来越撞越激烈直接把人撞出大老远。而那些法国士兵越看越有意思,结果他们也加入进来。阿尔芒少校看着这些这喜笑颜开的士兵和华工摇了摇头:“真是一群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