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伢子,还笑,看我不打死你,给我回去烧火。”
……
孩子的欢笑生,妇人的打骂声,一阵喧嚣的吵闹声,吵醒靠在山洞洞口不知不觉睡着的慕容离落。
慕容离落眯着睁开眼,一阵不适应,入冬的清晨阳光不热但仍是很刺眼。
离山洞不远处,小桥娟娟流水,一座座石屋俨然的聚集在山腰上,袅袅的炊烟从矮矮的石屋里升起,中心一大块用来祭祀的空地上,一群孩童在相互追赶,嬉戏打闹,身后两只黑狗撒丫子的裂开嘴乱跑。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天的生活将开始,部落里的精壮汉子在族长的带领下外出打猎几天还没有归来,只剩下孩子跟妇孺留在部落。
慕容离落抹一下眼睛,没有多看那边的欢快,轻轻活动一下筋骨,沿着一条石路,往流过部落的潺潺小溪走去。
中心玩耍的孩童,一个眼尖的虎头虎脑小伢子,双眼泛光,看着缓缓移动的慕容离落,像发现重大的事情一样,扯开嗓子向还在打闹的小伢子喊到
“大家快来看,瘟鬼醒了。”
打闹的小伢子相继停下来,齐刷刷的看向走去小溪的慕容离落。
“呼,瘟鬼昨晚又在洞口睡着了。”
“我就说他不知道床上舒服嘛,相信了吧。”
“哪里,他怕鬼,不敢一个人睡山洞里。”
“都不是,我阿母说是晚上吸血鬼把他抓去吸血,白天才丢回到洞口的,不信你看他那白色像石灰一样的脸。”
“好像是呀。”
……
“瘟鬼,瘟鬼,病怏怏,一天不动,没人样,白皮没色吓伢子,短发只能自己绑…”
不知谁起的头,一群孩子欢快的在原地撒欢跳动,朝着慕容离落唱着部落里给他编的歌谣。
慕容离落眯着眼睛看一眼空地上的伢子,每天早上一出门,都能听到这样的歌谣,几年如一日,没有变过。
唯一的改变的就是前几年是跟自己同龄的人在唱,现在他们长大了,像传承一样,轮到这群五六岁的伢子,不知道是哪来的兴致,一直支持着这群伢子的。
来到小溪下游,远离部落中心,那伢子的歌谣声渐渐远去,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慕容离落坐在小溪边,捧起一捧从火山上流下来的清澈暖暖的溪水,洗一下脸,用手擦去脸上的水迹,摸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起身往大山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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