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公容颜的苍老生气全无，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保持着慕容离落离开时的样子，手中烟斗里的烟还是一样的袅袅升起，没有变化，好像睡着了一般，话并不是从他嘴里说的一样。

慕容离落顿了下，但脸上沉静自然，走出石室，没再回头看香公。

快入冬的天黑得特别快，劳累了一天的部落族人早已熄灯睡觉，外面只有月亮洒下清清冷冷的光辉，孤独而又微弱。

外面冷冷的空气，让人头脑清醒，慕容离落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上不停闪烁的两颗星星，轻轻眨一下眼睛，一大步迈出，往旁边的小路尽头山洞走去。

远离部落的山洞离香公的山洞不远，但是周围荒草萋萋，与香公干净整洁的山洞天壤之别。

寒碜的山洞，这是是慕容离落的家，阿爷阿母留给他的唯一东西。

回到属于自己的山洞里，慕容离落躺回到铺满干燥草杆的石头上，漆黑的四周，刮进来的寒风吹得脸冰冰的。

慕容离落清醒着，香公的话环绕在耳边，脑海中是魂石与白鸠山部落。

轻呼一口气，慕容离落从草堆里起来，拉紧一点麻衣，走到山洞洞口，月光落在他脸上，让他惨白的脸像雪一样。

不知是风还是月光，外面的天冰冰冷冷的，让人很平静。

快入冬的山里很安静，只有一两只还没准备好过冬的虫子在草丛里吱吱嘎嘎的残叫。

慕容离落坐在山洞洞口一块被他坐得光滑的石头上，靠着洞口，像以往一样，看着恒古漆黑大山，眼中慢慢迷离。

……

汪汪汪……

“呼，阿文，你知道吗？阿九昨晚尿床了。”

“啊，哈哈，真的吗？”

“今天他阿母在打他，我都看到了。”

“混蛋阿立，你住嘴，不许你说。”

“就要说，阿九尿床了，呼呼呼……”

“在这瞎起哄什么，看你阿爷回来不揍你，给我回去吃早饭。”

“啊，阿母，不要跟阿爷说，他会揍死我的。”

“哈哈哈…”

“还不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