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鸽子事件果然在学校引起轩然大波，而他的“查账小组”也正式以“进一步”审核的理由入驻学校。他有段时间没有去学校了，老黄似乎被查账吓到，华自强也识趣地安静了，陈无远或许又有新进展。他心里还是着急的，只是不知道发力点在哪里。

华自强说过chirs李找的是老黄，那就是说，老黄手里也有料，他无奈地摇摇头，怎么突然间冒出这么多有线索的人。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就像是打开的地狱之门，仿佛正在吞没一切，他想逃，又不知道能逃去哪里，一天天在浪费生命。

正在此时，钱一打来电话，问他是否还在办公室，他回答说是，钱一要他等一下，因为有些发现。

他可以听出钱一的声音波动，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他走向窗边，火红色的云朵似乎在慢慢变化着，现在更像是万马奔腾且栩栩如生。

他边数马边等，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这些账目果然有发现，”钱一的呼吸都未平顺就继续说，“他们在一个票务中心花费巨大，而且他们试图隐藏这一点，所以有时会将钱转到票务中心的一些工作人员的私人账户上。”钱一将一份文件摆在他面前，“这可能是他们认为安全的方法。”

“真蠢。”他低头去看那份文件，有些地方已经用红色的笔标明。

“确实很蠢。我去查了这家票务中心，他们前几个月一直在南方的几个小城市转来转去，直到最近，同一个地方去了很多次，有时候是分两三批去，有时候是同时去，那个叫吕行的就去了五次，”钱一起身，指着文件的一个地方，“老黄都亲自去了两次，那可不是什么旅游胜地呀。”

他看着那些数据，没有说话。

钱一又拿出另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我还查了当地旅馆入住记录，还有，这是具体地址。”

他看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名字。

“我还问了旅馆的员工，他们都不知道这些人想干嘛，这些人自己租车出去，有时候甚至不回来过夜。”

他赞许地鼓了掌，这已经是用现有资料得出的最完美的结论了。

他放下手里的所有事，在第二天就和钱一去了那个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