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山听得东方易之言,立刻有些懊悔刚才大怒之言,但话已出口,又不好当众收回,驳了自己颜面,便强言道:“恩师仙逝已有二十余载,这与你又有何干?”
东方易回道:“在下师承门派虽是不便相告,但在下的恩师却是已入古稀之年,若是余掌门的恩师尚在人间,应也是古稀之年了吧,依此来看,你我二人恩师应可算是平辈中人,是以你我也可否算是平辈中人?”
余远山听罢,理屈词穷、自觉无颜,“哼”的一声猛然坐下,右手一掌狠狠地拍在座椅扶手上,硬是将这黄花梨木座椅的扶手拍出了裂纹。
众人见余远山被东方易方才所言激得无言以对,只能闷声撒气于座椅上,顿时皆安静下来,小声议论又起。
“听其方才所言,着实谈吐不凡,或许果真如他所言,其师承辈分应是不低,否则,‘魁首’又怎会将其安排与众人同座。”
“若果真如此,日后还需多留意此人。”
“那是自然,或许其不仅仅是来此道贺,二十日后的夺魁大会,江湖上谁人不知,其是否也有意参与‘夺魁’,犹未可知?”
“如此一年轻人,功力应是尚浅,又有何惧?”
……
听得众人议论纷纷,沈潇山倒不以为意,仍旧安排东方易坐下。见众人仍有疑惑,沈潇山正意欲安抚时,突然有一下人快速窜入堂中,单独跪地、抱拳禀道:“‘魁首’,小的有要事前来禀报。
沈潇山见其入堂匆忙,料想定是有急事,便朗声说道:“肖鹏,你有何要紧事,尽管说来便是。”原来这禀报之人,便是江湖人称“飞天金鹏”的沈府护卫头领肖鹏,此人轻功颇有造诣,功夫亦是了得,是由沈潇山一手栽培出来的一流高手。
肖鹏神情严肃、再禀道:“此事干系重大,小的恳请靠近禀报?”
沈潇山知肖鹏素来为人谨慎,凡事轻重缓急均拿捏得恰到好处,今见其口中称作干系重大,定是有重大事情,随当即应允。
肖鹏附耳禀道:“方才后门有十余名神秘来客到访,只将此物交于小的,小的见后不敢怠慢,便将他们安置于后院东厢房中,以待‘魁首’速去见之。”说罢,肖鹏已将神秘来客之信物交于沈潇山手中,沈潇山见信物后大惊,赶忙起身,与堂中众人推托夫人身子突然有些不适,欲去后院瞧瞧,请众人在堂中稍候片刻即回,而后转身便走,与肖鹏往后院去了。众人见状皆疑,不知沈潇山如此急匆匆地前往后院,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