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东方易望向杨至恭陷入沉思时,只听沈潇山朗声问道:“此物究竟有何独特之处,非得沈某亲启不可?”
东方易随回过神来答道:“此物虽非价值连城之物,但却于沈老前辈有非凡意义。”
听得东方易之言,客座中又有人议论道:“简直可笑,既非价值连城之物,又岂可劳‘魁首’亲启?我等众人所送之贺礼又有哪一样不是珍稀之物,又有哪一位如你这般言语讨巧,劳得‘魁首’大驾?”
“是啊,让下人把拜贺礼单念上一念,叫这猖狂小儿听上一听,看看我等所送贺礼与之相比,可有差否?”
“叶兄所言极是,找人念来羞他一羞,好让这无知小儿知难而退。”
“哈哈,正该如此,此等大胆狂妄小儿,真是可笑之极。”
“快快叫人把礼单拿来,给这小儿念上一念,看看可够贵重否?”议罢,众人皆哄堂大笑。
听得众人方才议论,沈潇山本欲劝阻,却抵不住众人再三提议,只得命沈墨君安排了下人去拿来礼单,在堂中颂念:
“‘八大家’之城西宋家,少主宋纁代父前来拜贺,送上白玉貂皮一件,值银一千五百两。”念罢,只见堂中西侧客座靠前的第二把交椅上坐着的英俊少年起身向众人抱拳示意,便又坐下。
“‘八大家’之虎威镖局叶家,总镖头叶虎携爱子叶小虎前来拜贺,送上塞外宝马一匹、可日行千里,值银一千二百两。”刚念罢,又见刚才提议颂念礼单的被称为叶兄的那位,从宋纁旁的第三把交椅上起身与其身后站着的少年一同向众人抱拳示意。
“‘八大家’之八卦门余家,掌门余远山携师弟俞大猷前来拜贺,送上七颗东海珍珠,值银一千两。”念到此处,紧挨着叶虎而坐的余远山和俞大猷皆起身抱拳示意,且余远山斜眼恶狠狠地看了东方易一眼。东方易见余远山不怀善意,心想前日八卦门一战,定是灭了他的威风、扫了他的颜面,是以今后若与他相遇,恐需多加小心才是。
“‘八大家’之长青帮周家,帮主周长青携爱子周正喻前来拜贺,送上前宋钧瓷七彩兽纹大花瓶一对,值银一千六百两。”只见俞大猷身旁第六把交椅落座之人便起身与其身后年轻男子一同抱拳示意。原来这位浓眉大眼、气宇不凡的长辈便是周正楠的父亲,其身后的年轻男子则是其兄长,虽是初次谋面,但东方易还是恭敬地向周长青行了抱拳礼,周长青见东方易如此,不明所以,只是稍稍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自坐下。
“‘八大家’之城南高家,二当家高玉清代兄前来拜贺,送上镶金翡翠玉镯一对,值银一千二百两。”只见一中年长者起身与众人示意。
“‘八大家’之铁枪门杨家,掌门杨至恭携爱子杨灵冲前来拜贺,送上春秋古琴一把,值银一千两。”只见方才对东方易叫嚣之人起身与众人示意,且亦是怒目斜视东方易。东方易见其如此,心想这梁子应是结下了,日后必有一争。
“河北沧州劈挂门,掌门郭胜涛携门下弟子前来拜贺,送上千年人参一副,值银两千八百两。”念罢,只见堂中东侧客座第三把交椅上起身一人与身后弟子一同向众人示意,而前两把交椅却是空着,想来应是留给还未到的宾客。
“巴蜀青城派,掌门座下大弟子葛阳子代师前来拜贺,送上西藏珠峰雪山金蟾一对,值银八千两。”念及此处,只见紧挨郭胜涛而坐的年轻道士便即起身向众人示意,众人皆因其贺礼之贵重珍稀而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