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又浓。
崖上的人就这样站在崖坪上看了一天。
实际上不仅仅是这一天。当他们从壬十六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的真实性的时候,对于丹之的观察早就在好几天开始了。
原本只是一些弟子奉着师尊的命令候在那里,但是当闭完死关的那个人站在那里的时候。
现在能站在崖坪上的就只剩下配与她站在一起的大人物了。
既然是仙剑宗的大人物,那么绝五谷、不眠不休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但到如今他们的脸上却有些不喜。
在勤体期最重要的当然不仅仅是天赋,汗水和疼痛也是其中最为重要的环节。
可没想,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暴殄天物的人:空占着一身天赋却除了睡觉和喝酒以外什么都不做。
王十想去说他两句,可是碍于崖坪上还远没有到他插嘴的时候,所以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
“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有什么热闹吗?”
崖坪的安静突然被一个不速之客所打破。
王十转头一看,却是壬十六顺着几乎垂直的山路从青峰底下的一截滑了下来。怕不是被掌门召上去开会后就这么一路走了一天一夜下来的。
虽然王十自认为自己自从学会御剑后就再干不出这样的蠢事来。但一看壬十六身上的狼狈和挂在他衣服上的苍耳又摇摇头,怕是也只有壬十六这么随便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蠢事来。
步履蹒跚的壬十六轻轻一晃,身影却依然到了崖坪中央。
四周的人眼神微凝,没想到一个百年前被那人带来的晚辈却已然到了乱魂境的境地,不知还能再走多远。
“都看什么呢?”
壬十六走到崖边上,顺着人们的目光向崖底的那座与四周格格不入的酒楼看去。随即一脸不解地抬起头对着身边最近的一个人问道:“你们到底在看什么?”
“……”
王十一直都知道一直在红尘里游走的壬十六是一个比他还要随便的人,但是没想到他是这么随便的一个人。就是对两岳剑堂的剑主的妻子也跟这么随便的搭话,赶忙把他拉扯到一边想训他几句。
“在看你带回来的那孩子。”
出人意料的是,她竟然回了壬十六的这句话。
“那你又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