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但只要是在玉溪镇的初春。每至清晨,头顶的云层间刚亮起一丝蒙蒙的微光的时候就总会带起一抹漂亮的虹光出来。
不少人都会趁着这个时候早早地起来,欣赏起这份独属于玉溪镇的美景。
但是对于老板来说,那份美景倒是让人有些难受。
毕竟,不论谁在看到曾经属于自己的身体化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首,又再被无数根七彩的羽毛插成刺猬钉在了穿天木上之后,也很难有什么好心情的。所以每到这个时候,他一般都起得很晚,但有时也容易因此而错过很多来访的客人。
天微亮,玉溪镇两旁干净的街道上还没有多少行人。晨起的虹光也还不过是远在云层间的小小一角,照不亮这还半睡半醒的镇子。
一个看不真切的影子穿过大街小巷,脚步踩在街道铺着的碎石上就好像一个不小心遮住了光亮的羽毛般轻轻掠过,没有带起一丝声响。
黑影在玉溪镇里忙了一晚,但是他却没有在仙剑宗在这里的情报机构和附近的民居中打听到任何有关于那个藤壶屋的消息以及那个年轻老板的资料。
就好似他和他身后的那个屋子都是在地上突然冒出来的一样。谁也不记得他们是何时出现的。好像是最近第一次才来到这里做生意的外地人。
于是,黑影直直地走向那个藤壶屋的方向,想更单刀直入一些。想来这也颇具仙剑宗的风格。
不过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原本藤壶屋在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了一层被压弯了的草皮。
而过了不大一会,玉溪镇上又传来了一道对于现在的玉溪镇上的修行者来说,说不上来大小的怪事。
玉溪博物馆里本意用来在今早展览的妖剑和铁剑失窃了。
发生了这件事,除了觉得不对劲的黑影外,仙家们倒是把那些凡家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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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大英雄,就要做什么样的大英雄?”捏着嗓子发出怪里怪气的声调的鹦鹉自娱自乐地接着大喊道:“要做英雄就要做百年前一剑杀掉妖王那样的大英雄!那算啥?老子也是很强的好不好。”四周一片寂静,层叠的高山中,幽谷无人。
“啧啧啧,死了之后你怎么连个名字都没剩下啊。”
在山崖间展翅穿行的鹦鹉突然晃了晃在它脚下抓着的一个小小的藤壶。
“哦。”壶中错觉般传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哼声。
“记得你名字的也只有老子我,你说讽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