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地坐在藤椅上刚想闭上眼睛的年轻老板无奈地又抬起头,看向那个正流着豆大的泪珠举着手上的丹药倔强地望向他的女孩。原本照在女孩脸上的虹光突然变化不少。玉溪楼里突然又热闹起来,想毕是酒泉开始上涌,看来楼里的客人又要热闹一会。不过这玉溪楼也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因为现在多了不少向楼下看热闹的人。
毕竟,仙剑宗的热闹不是想看就能看的,而仙剑宗的宝贝的热闹也不是谁都能看到的。最重要的也不是这热闹,而是有能力看热闹的人想看看到最后,仙剑宗后面的那些人是如何解决这热闹的。就算正面掰不过仙剑宗,在后面说说风凉话抢抢生源也是好的。
无视他人的吵嚷,年轻的老板也想不到对面楼里的人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
他只是又站了起来,重新走到小女孩的面前愣愣地看着她。过了半晌,年轻的老板依旧沉默不语,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瞪着对方。赌气的女孩眼泪也干了,但是他们依然还在原地干站着。
直到年轻的老板不小心眨了一下眼睛。女孩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年轻老板大喊道:“你输了。”随后将手上的丹药扔到了藤壶屋前摆酒葫芦的桌子上,拿起那个被后拿出来的小酒壶转身就跑开了。
年轻老板迷惘地看着宛如打了一场胜仗一般兴奋一溜烟就跑进了对面玉溪楼内的小女孩,静静地站在原地默默地想着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铜钱,二百个铜钱呢?你这个废物竟然被这破丹药给打发了。”
一道像刚才吆喝那样的破铜锣一样的声音突然再次吸引住了都要散去的行人们的目光。一只彩色的鹦鹉突然从年轻老板的素色衣领间钻了出来,并不断高声吵嚷着。人们惊讶地发现,原本以为年轻老板说的话,到此为止竟然一直都是一只来历不明的鹦鹉在替他出声。
“不要……了。”
老板说话的声音有些干涩,就好像他并不怎么经常说话。但是这嗓音却意外的很干净,就像是酒泉往上涌时的叮咚声,甚至带起了一丝酒香。
听到了老板说话的人们大多宛若如梦初醒一般,这才注意到了那个年轻人的样子。这一瞬间,人们突然看到的又是另一番光景。
那名年轻的老板生得眉眼干净,眼帘低垂,全身散着一种静静的淡雅。就好似是一座干净的白色雕塑一般平静地立在那里,再一看又像是一副怎么也看不真切的画一般。只是那只站在他肩膀上,毛色鲜艳亮丽表情却莫名欠揍的鹦鹉破坏了年轻人这像天人合一的和谐,但倒也是让生得极为干净的老板多出来了一丝让人可亲的红尘气出来。
“长得可真好看。”
不知道是哪个大家闺秀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口又兀自羞红了脸,但却引来了旁边人的一片赞同的声音。
“败家玩意,今年又没赶上生意最好的时候。赶紧给我回屋里去。”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那只聪明的鹦鹉竟然又开口说话了。引来了附近的想要又不敢说的小孩不知究竟是何意思的呐喊。
“好。”
年轻的老板应了一声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回身一步步平常地走回身后的藤壶屋里去。但就是连他走道的姿势都显得格外干净,惹得附近不少姑娘侧目斜视。当他关上房门的时候,人们才发现这像是倒着的藤壶一样的小屋就连房门都别具风格。看上去就好像竖起来的壶盖一般的房门缓缓闭上,人们才像是意识到老板的样貌的时候一样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个屋子到底什么时候出来的。
“极致者不凡。查查他是什么来历。莫要是魔道才好。”
虽然玉溪镇的人大多来自天南海北无迹可寻,但是突然之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男人向藤壶屋的那个方向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