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来的,是骨瘦如柴的米国人汤马士。汤马士已经快五十了,留着中长的花白头发,全梳向后,戴个老花眼镜,还留了花白的山羊胡子。他穿着宽大而非常朴素的米国牌子便装,跟“老爸”一样笑容可掬、道貌岸然。但他的日文学习进度却是神速,因为他是那种极端过份活跃实用主义者。
“各位新同学下午好,我是阿米利卡的汤马士,请多多指教。”汤马士用西方初学者典型的机械式日文机械地自我介绍着。
“噢,你好,我是hk。”我笑了一下用英文答道,给了他一个随便的招呼。这就足以说明我们之后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
阿杰和阿诗斯文正经地回了汤马士几句日文,然后继续恩爱。汤马士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勉强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坐在了他们旁边。
再进来的五个同学,我都没什么印像,大家也没怎么自我介绍,也就是随便“嗨”了一下,大概是在等上课时肯定会有的相互介绍的破冰环节。
再进来的,是我的“老朋友”黑龙市的王桑。王桑瘦瘦的,不高,面色惨白,单凤眼儿,脸型带丁点儿古风,头发已经非常稀疏,胡子也是,还不剃干净。整体来说,比最低端的葛优稍微高端一点儿。我也跟王桑随便打了个招呼,他大概见我是华人,便傻呼呼地挤了过来,坐在了我身旁。
之后进来的三个人,我都还记得,首先是俄罗斯夫妇欧尔佳和尼古拉,他们两个声称都是搞科研的,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感觉。他们也是我所知少数自己在市中心租公寓住,自己有车的留学生。所以,就算他们不是科学家,背景也一定不简单。虽然我觉得他们没什么恶意,但我本能地跟他们一直保持着距离,不过他们之后似乎一直挺想把距离拉得近一些的。虽然最终也没成功,但他们却是跟我保持通讯最久的同学。我跟他们笑了笑,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
再进来的,是亲切的狄波拉,来自西班牙充满阳光笑容的狄波拉,是我将来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要不是她们那边朋友的定义太过随便的话,那未来可能真的会很不同。
狄波拉一进门,就露出璀璨的笑容,跟众人,尤其是我们几个新生打了热情的招呼。
而最后准时在上课铃响前走进课室的,是班主任渡边小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