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内情的官员都笑沈谦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父子两人都被弄得成了过街老鼠。
“你可回来了,这段时间可憋死我了,美女如云的秦淮竟然找不到陪我游山玩水的女子,人生何其不幸。”去拜访寇白门的时候,本来以为会吃闭门羹的,结果寇白门高兴的把沈义仁迎了进去——沈义仁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有侠气。
“哼,只要花得起银子,还怕找不到美女,怕是某人两眼朝天,只盯着某些人。”沈义仁在李香君那里吃瘪的事,早已传遍南京。
寇白门柔软的睫毛不时的跳动,俏脸含笑的她此时如同一只美丽的小精灵,让人看一眼整个心情都好了起来。
“只是好奇去看看而已。”沈义仁满脸无奈、南京的长舌妇怎么那么多。
“不用跟我解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寇白门白皙的肌肤露出一丝花蕊的粉红,美得如同在群花中飞舞的仙子。
女人果然是不讲道理的生物,尽管沈义仁去拜访李香君的时候寇白门不在南京、尽管寇白门一再声称自己这只天鹅不会看上沈义仁这只小蛤蟆,但寇白门依旧甩了半天的脸色。
沈义仁小心的哄着寇白门,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怡然自得——在名声已经臭大街的情况下,寇白门肯见自己、并且甩脸色,这对沈义仁而言显然是一件好事。
“那群酸儒最近有什么聚会吗?你带着我去凑凑热闹。”沈义仁这段时间为了应付南党的攻击,放出了一系列的大招,但他觉得还不够。
“哼,原来是有目地的。”刚被哄好的寇白门给了沈义仁一个白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后扭过头、一副不想在见沈义仁的表情。
“好妹妹,你就帮我一次,我送你一首绝世好词。”沈义仁拿着自己的绿玉斗倒了一杯酒,把酒递到寇白门的唇边,寇白门一口饮尽后笑道:“怎么个绝世法。”
“天下在无人写得出这样的好词。”樱唇被酒水打湿后,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妖娆狐媚、沈义仁忍不住脸红起来。
“要是敢骗本姑娘,有你好受的。”寇白门张嘴轻笑、齿若翩贝,如若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南党的士子喜欢结社,规模动则成百上千人,这些人聚集在一起钻研八股文章、在科举上创造了极致的辉煌,从而导致南党在士子中的影响越来越大,每次聚会吸纳的士子也越来越多,导致南党对民间舆论的控制力越来越强。
南党结社聚会的声势越来越大,给人一种群英荟萃、天下英才尽入怀中的气象。北党在这一点上,显然远不如南党,即便是北党在朝堂占据优势的时期,南党在民间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依旧比北党大。
南党聚会,自然少不了名妓唱和,这一次秦淮八艳都会参加、聚会的档次瞬间被提升了一个高度。权力和美色一向是男人的心头好,八艳有倾国之资、若能得其一红袖添香,对这些信奉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士子而言,简直人生最大的喜事之一。
“白门竟然真和此子有染。”沈义仁陪着寇白门一起出现时,不少人的心都被刺了一下——能参加今日聚会的才子都是颇有文名的士子,都是自认为有机会一亲芳泽的人,如今少了八分之一的机会,自然谁都有火。
“怎么可能,多半是被其胁迫。”几名与寇白门关系不错的士子依旧抱有幻想。
“今日天下名士云集秦淮,不相干的人还是滚出去的好。”阮大铖第一个站了出来
“吾辈羞与你这样的人为伍,速速离开。”侯方域还以为沈义仁是想加入南党,所以当即表明了态度。
“知道我今日为何而来吗?我为拯救大夏而来、我为拯救汉家天下而来。太祖驱逐胡虏、复我汉家衣冠,是何等不易,如今却要葬送在尔等手中,所以今日特地来揭穿尔等的真面目,以救天下万民。”
“荒唐,此乃疯人之言、大家……”
“你给我闭嘴,尔等上马不能替君王镇守四方,下马不能替君王安抚天下万民,游山玩水又不写出流芳百世的诗词,尔等看似艳若桃李、实则已经成为大夏的毒瘤,整日只知道空谈,于国何益。”南党其实并不是一无是处,他们的某些主张在这个时代的确是一股清流,但他们不仅无力拯救风雨飘摇的大夏皇朝,反而在吞噬这个皇朝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