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春天的裙摆像一阵风,温柔的拂过这片土地。
鸟瞰这片平原,金灿灿的方块油菜花田,就像一块一块巨大的金砖一样,错落有致而且格外雅致。
树干上渗透出来的像水珠一样饱满的绿色,就像要滴落下来的汁液。
风也柔和了起来。一整个冬天风都用一种见缝插针的凛冽往人的皮肉里钻,现在,这样吹拂着头发的风多了几分柔情,多了几分阳光照射下的味道。
一夜之间,这座半分国际化,半分慵懒的大都市,就被绿意围绕,就像被人围上了一条条绿意盎然的围巾,焕发出格外的生机。
一整个冬季,头顶就像被人拿走了灯罩一般,寒风刺骨呼啸而过。
现在,似乎有人又将这个灯罩拿回来了,空气开始发酵温热起来。
呼吸之间,都是春日里独有的花香清甜。
大早上,阳光就大片大片的撒满了这片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城市,它切割着那些高高低低的大厦的光明与阴暗面。
白欣醒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在被子里酝酿了近半个小时。她爬起来坐在床上,太阳穴的位置疼痛的就像被人劈了一闷棍。当她的意识清醒,终于聚拢了视线的时候,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衣服领口。
此刻,她浑身从上到下但是别人的衣服,而且还是女人的衣服,宽松的款式柔软的质感那么像,蚕丝。
而且,这间屋子似乎她来过一样,但是具体是哪里,她的记忆就像被人掏走了一部分,整个人脑袋重的就像鼎了一盆水。
天啦,这里到底是哪里?床上这么高级柔软的床单被套,简直把自己当婴儿一样的呵护着。英伦风的床架,简直了,这过的是贵族的日子嘛。
白欣环顾了一下四周,整间屋子极为单调,或者说宁静,甚至都有点死气沉沉。白色的天花板,灰色的墙壁,巨大的暗红色的窗帘,就像多年没有人居住一样,让人感觉住在这里的人一定是一位头脑冷静,甚至有点决绝的人。
屋子中间有一张填充的饱满柔软的椅子,就那么随意的摆放在偌大的房里一个角落。
床头上的小台灯清雅别致,这也是唯一一处还让白欣觉得好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