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天夜市的烧烤店坐下来后，五个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了下来。

白欣完全跟一摊软体动物一样趴在桌子上，她的脸埋在双臂圈出来的一小块空间里。

早春的天气，夜晚还是有点微微的清凉，但是却没有了那种刺骨的冰冷的触感。前几天朦朦胧胧的细雨催生出的嫩芽零星的装点在颓败的大树上，也映衬出这片森林焕发出来的生机盎然。

风掠过，扬起白欣卷曲的长发。

那三个女人暂且还是一副清醒的状态，一左一右的围着赵婷坐下来。

“你真的是太丢分儿了！”赵婷的眼神中扫过一抹嫌弃，就像吃饭的时候油渍滴落到了纯白色的裙子上一样。

“我也不想啊。可我怎么知道没有带稳嘛。”林月娇嘟囔着，嘟起她的小嘴唇。

一位带着围裙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她把菜单往桌子上一放，“几位要点点儿什么？”

林月娇一把抢过菜单，就跟在学校里抢卷子一样麻利，她的眼睛在价目栏一扫，抬起头的表情就像吃了一条虫一样，喉咙处吞咽着口水。

赵婷一把接过菜单，漫不经心的点着菜单上的菜，一副如数家珍的架势，“够了吗？”她把目光移向林月娇。

“够了够了！”她一副得了便宜努力讨好别人的狗腿子模样，“我就说嘛，还是我们婷总大方，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

“够了。你如果再跟蚊子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响，我马上让大妈把菜退了。”赵婷斜视了一眼正自顾自发神经的林月娇。她非常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有汤菜吗？”张智卿问，“给白欣点一点，这样她会舒服点。”

“点了。”赵婷微微的笑了笑。

“哦哟。”林月娇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惊讶，“你对她这么好，可你知道她有男朋友吗？”

空气就这么硬生生的尴尬起来，看不见的地方有一簇一簇疯狂生长出来的冰刺，带着凛冽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