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拍手叫好。孔穿一时甚是尴尬,涨红了脸。“我固然的辩不过你,可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你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掌声顿时变小,众人都惊讶地望着孔穿。孔穿来了精神,继续强追猛打。
“据我的一个亲戚说,他亲眼见识过你们在濠梁之上的辩论,你说‘你非濠水中的鱼,怎么知道鱼快乐?’,这个人反驳‘你非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鱼的快乐’最让你无言以对。是吗?惠子先生?”
惠子犹豫片刻,终于点点头。“是。”
会馆中的人们骚动起来。孔穿昂首挺胸,环视一番,逼视着惠施。
“这个人,就是你出80两黄金,正四处搜捕的子休。你一直知道子休比你有才学,害怕他来魏国夺了你的相位。此人只是一个乡野无名小吏,竟值得你相国大人大动干戈,可见你一边口口声声‘无限有限’,内心却如此狭隘,背义丧德!”
“啪!”一名惠子的门人拍案而起。“大胆刁民,竟敢诬蔑相国大人!你们儒家论学先定罪,除了拿自以为的道德大帽子压人,还会什么?”
“儒家之学博大精深,岂容你歪曲?”
会馆内顿时火星四溅,唇枪舌箭,陷入混战。张仪和王宾悄悄离开了会馆。
城墙根上,一片僻静的树丛中。张仪匆忙往脸上贴着胡子,涂上紫色药水,递给王宾涂,王宾不肯。
“我带上个斗笠扮子休就好啦。”
“真不涂?”
“太假太丢人,不涂。”
“好吧。你说,惠子还真是个人物!思绪真个汪洋无垠、仪态万千……”
张仪大赞惠子,王宾感慨地连连称是。忽然,张仪一拳砸在王宾脸上。王宾忽然猝不及防,变成了黑熊精,脸上青黑了一大片。
“你!”王宾生气了。张仪又一拳,王宾另一边的脸也被打肿。王宾气愤地掐住张仪的脖子。
“息怒啊……师兄,你不是说咱这次行动绝密,不得张扬吗?万一提前露陷了怎么办?只能这样掩盖下啦!”
张仪委屈地辩解。王宾生气地把张仪推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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