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保护九歌。

二人呆立的这些时间，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周围愈发黑暗了，二人好像置于一个黑色的幽闭空间，这个空间中在不断积水，水中有东西在窸窸窣窣地游走。

“我们走！”

江离不顾九歌反对，强行箍着她往远离山洞的方向逃，可九歌不是听话的人，江离将她拖出去几步，她便往回逃几步，二人纠缠许久，才发现周围越来越重的煞气。

“是死灵，师父和那人战斗时散发的灵气太浓郁了，方圆几十里的死灵都在往这边赶。”

似乎是在验证江离这句话般，话音刚落，就有一只干枯的手自黑暗中伸向二人。

“啊！”

九歌常年在拓拔部待着，没见过这般恶心的生物，一时惊叫出声。那死灵还是人形，但浑身枯如草树，头上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肚子上还有一些粘稠的液体。

但这样的死灵很好对付，九歌只一招就解决了。

江离在一旁警戒地望着周边，隐隐绰绰能看到约莫五十只死灵。

“这些死灵很好解决。但是我们解决他们，必然会花掉很多功夫，然后会有更多的死灵赶来，其中还会有变异的小王。我们会被缠到死。就算我们把这些死灵全部解决了，九歌，我们也来不及赶回去救师父，我们的实力，也救不了师父。”江离哽咽，“日后，我们会有机会为师父报仇的。”

黑暗中久无回应，江离都开始思考把九歌打晕带走的可行性了。忽然，九歌抓住了他的手：

“好，我们逃。”

江离虽然修为比九歌高，但还没有学过御剑。所以还是九歌御剑带着她，这一次与之前的感觉很不同，江离甚至抱住了九歌，但是他觉得心里很冷，好像有什么一直炽热的东西熄灭了。瓢泼大雨将二人浑身都淋湿，冰冷的雨水一遍又一遍洗刷着二人麻木的躯体。

二人沉默着不知飞了多远，忽听得背后一阵轰隆巨响。

江离回头看了一眼，见暗红色的火光从他们来时的方向膨胀开来，在黑暗的雨夜中，宛若一朵艳莲。

“怎么了？”九歌的声音格外小心翼翼。

江离将头托在九歌的肩膀上，抱着九歌的腰的手环得更紧：

“他们……自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