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董老来蔡府少说也有四五回了,就是为了给他家小侄董祀提个娃娃亲。这董祀年方十二,和蔡琰也是青梅竹马,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队。要说门当户对,虽说董家的名望地位不及蔡家,可也差不到去。
谁想蔡邕这个老狐狸,连续几天都打着哈哈,各种搪塞话题。这让脸皮薄的董老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不,在看到蔡琰后,董老刚下定决定提亲,却被这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臭道士给搅和了,真是好生烦躁。
陈白不知其中深意,还以为董老被打脸了有些羞愧难当。
“你这娃娃,老夫再出一题,可敢接招?”
陈白一愣,脸皮薄成这样怎么混啊,面色如常的应道。
“有何不敢。”
“那好,莫说老夫欺你。如今正值九月(农历),九月初九乃是重阳节,便以重阳为题,如何。”
陈白拱手一笑,开始踱步。
到了第七步的时候,陈白停下脚步,看向董老朗声道: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bao菊花。”
蔡邕向陈白投来赞许的目光,此人才思泉涌,端的是厉害。观其并非空口白话,果真是七步成诗。
若他作的每首诗都如此精妙,岂止是方圆百里,只怕全天下都难逢敌手。
“先生,老朽有一疑问。”
“蔡翁但说无妨。”
“纵观全诗,行云流水,一副田舍农家的悠闲景象,实教人叹为观止。不过bao菊花的爆字,敢问何意?”
陈白眉头一皱,原句不应该是‘还来就菊花’吗?
难道是自己嘴瓢了,说成了bao菊花?
陈白菊花一紧,叹道完了。
现在开口再修正过来,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样也会让陈白建立的形象大打折扣。
陈白略一思忖,看向蔡邕说道。
“爆者,灼也。如肉入油锅,柴入火堆,砰然炸裂者,是为爆也。花,即菊花绽放之意。”
蔡邕眼神一亮,喃喃道。
“bao菊花…bao菊花,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