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胡广的书房门口,只见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坐在里面,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入土为安了。
“不料前辈竟已如此苍老,晚生李膺有礼了。”
李膺忙上去去拱手对着胡广一拜说。
“敢情是谁呢,这大半夜的,原来是元礼啊,请坐。”
随后眯着眼看了一下糜芳。
“你瞧我这眼睛,都没看到你还带了一个小孙子来。”
“哦,那个…这是我的小弟子,不是孙子。”
李膺赶忙说道。
“无妨,小弟子和小孙子没别。”
胡广说。
“呵,那倒是。”
面对李膺和胡广对自己的议论,糜芳一副不满意的样子,但圆圆的脸蛋看起来很可爱。
家丁给众人奉上了茶,然后胡广吩咐他下去,接着问李膺:
“这时候入城,不怕危险吗?”
“国家安慰,匹夫有责,晚生不敢独苟。”
“呵呵呵,果然是元礼,凭这一点,就足够当天下楷模。”
“呵,其实,晚生此次前来,是想告知您当前的情况,并希望得到您的建议。”
“是吗?我下午听家丁说,大将军驰入步兵营,和宦官撕裂了,是真的吗?现在怎么样啦?”
胡广突然一副很关心的样子。
“是真的。”
李膺答道,然后接着说:
“现在大将军被围困在都亭,情况危及。”
“晚生本想趁机杀向宫中,救出陛下和太后,但太傅先了一步。”
听到这句话,胡广忽然严肃起来说
“哦,这样啊~”
然后接着问:
“那仲举现在如何了?”
“这…晚生无从而知,但晚生相信太傅能够不辱使命。”
李膺显得对陈蕃相当有信心的答道。
“呵…仲举在我门下那么久,我了解他,既然他敢杀向宫里,就肯定有把握。”
胡广也微微表露出对自己这个得意弟子的满意。
“不过,说起大将军,我想仲举现在肯定怨恨他几分。”
胡广说。
“为何?”
“因为当初大将军抓住了宦官郑飒,仲举曾提议直接杀了郑飒,和宦官决裂,速战速决,但大将军以要问出罪证为由拒绝了仲举。”
“竟有此事?”
李膺颇为惊讶的问。
“嗯,要是当初大将军听了仲举之言,便不会有今日之变,所以我才说,仲举恐会怨恨大将军。”
胡广说道。
“可大将军为何不听太傅之言?”
李膺问道。
胡广看了糜芳一眼,李膺便示意糜芳到外头去,糜芳只能不知趣的走开了。
接着,胡广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叹气说:
“唉~想必大将军当时,突生心结吧!”
“什么心结?”
李膺邹眉问道。
“若是杀了郑飒,即同宦官决裂,就只能速战速决了。而除掉王甫他们以后,那么大将军的敌人就会变成仲举等人了。”
“这……”
面对胡广的回答李膺顿觉无语。
看见李膺相当不解,于是胡广便解释说:
“王甫等人被除后,大将军便一手遮天了,而权力这种东西,总是容易让人迷失自己。而仲举的为人,只忠于刘氏,忠于大汉。所以此后难免会和大将军有冲突,化友为敌。”
然后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