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

少女的惊喜被打落至谷底，眷注之语凝于胸腔之间寸步难进，原本的媚态被怒意横生的冷漠代替。

“你这是何意？”

雁断的神色一窒，不明所以道，“我……”

“我这是何意？”

薇敏打断了雁断，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你说我这是何意？”

因他的重伤无治而冰冷消融、自责痛哭，因他的安然无恙而惊喜莫名，心绪因他而起落。

明知未曾提供实际的帮助，但听闻那般生冷的质问，仍旧心底难明黯然。

少女琼鼻微酸，许是陷入爱河使她变得脆弱而多愁善感。

少年的冷漠质问，竟令她徒生委屈之意。

“我昏厥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或许听出了薇敏言语间的不对劲，不知缘由的雁断，余光瞥见薇敏衣衫凌乱的犹怜姿态，下意识语气柔和了一分。

只是这分柔和，薇敏并未察觉，她抑住了眼眶的几欲湿润，抬手拉起紫袍，掩住了凝脂般的玉肤，冷声道：“阁下被一个胖子洞穿胸口，我恰好路过一箭射爆了他。之后醒来，本应就此溘然长逝的阁下，却不知为何仍旧苟活人世。”

尽管薇敏的措辞不当，但雁断依旧大致明了当时的状况，“那你的伤……”

“你不知道么？”

薇敏忍着痛倚墙站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有些疑惑的雁断，冷冷道：“我喜欢放血玩。”

“你……”

雁断欲言又止，有些茫然道：“你是否哪里不舒服……”

“那天。”

薇敏抿了抿发白的柔唇，声线蒙上了一层微不可查的期待，转言道：“那天若是你早先知晓我招惹到结丹尊者，还会那般义无反顾救我么？”

洞外的雨线，骤然间驳杂密集，簌簌落雨声，在沉寂的枯洞中，愈发清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