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问得很突兀。

“什么?你还想出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病情有多严重?”

我用左手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再一次强调到:“我要出院!”

“你这人有毛病吧?要不是看送你过来的那个卖烤红薯的太可怜,我们才不会收留你。”

护士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让我愣住了,我没有想到,居然是那位卖烤红薯的翁哥,送我过来的,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过自己内心的波动。

我无法想像,翁哥是怎样抱着我四处求救的,他那一车的红薯又是怎样处理的,或许,都烤焦了吧,如同那些围观群众的心,都变成了黑色。

原来,看似社会最低层的他们,却远比那些道貌岸然的高层,更值得尊重。

此时我已沉默,用它来掩饰我内心的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