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学会了自己给自己买新衣服,也学会了给妈妈买新衣服。
没有人会明白那种角色对调的感觉,我不再是个有人疼的孩子。
当我从沉思中缓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泪水早已沾湿了胸前的衣衫。
病房门不合时宜的被打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护士走了进来,她见我醒了,便对我说道:“你终于醒了啊,都睡了一天多了。”
我将头扭到了窗户那边,不想让她看到我朦胧的双眼,轻声问道:“谁把送到医院的?”
那护士放下手里的记录本,看了我一眼,轻佻地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急救车啊。”
“哦。”我应了声,用被子捂住了头,护士的回答,让我想起了两天之前王叔去世的那一幕。
果然,这一次,躺在救护车上的人,是我。
“房间这么热,你想把自己闷死啊?”那护士忽然走过来,轻扯过我身上的被子。
我没有反抗,或者说,我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好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护士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她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