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在前,王伯和众人紧跟。突然听到村口方向传来巨大的狼嚎声,凄厉而绝望。
“不好,俊儿有麻烦!”李琴奔若离弦之箭。王伯和众人赶到时,看到李琴背靠篱墙。
“王伯伯,天俊恐怕早就……”眼泪说着就流了出来,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任谁也能体会他的心情。
“我该死啊,都不知道趁早去找找孩子”他此刻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使劲用手捶打地面,可以看到地面上有一点未干的血迹。
王伯看了看地面血迹,又在岗子上走了一圈,上前去安慰李琴。
“小俊应该出去了,至少在里面他不会遇到危险,你忘了外面野兽是进不来的。”
李琴冷静了下来,可是仔细一想眉头又皱起,因为外面更凶险!
为了防止疏漏,众人把麦积垛和薪堆推翻铺平,结果当然是徒劳的。
“看来小俊真的跑外面去了”王伯叹了一声气。
“咱们准备下,出去找吧,大家把家伙握紧了!”王伯说着就把手指往酸枝的刺上按。
“王伯伯,我来。”李琴抢先一步去按酸枝的刺,血顺着刺流下来,可墙纹丝不动。
“不好,外面有东西触了老祖宗留下的禁制!”
浩浩天地,
茫茫星宇。
九幽灵兮,
汲水魂兮,
召风神祗,
雷电交急,
摄山之魄,
乾坤倒移。
吾血为祭,
唤星矢出。
得天地开!
王伯以血祭簪,顷刻间风雨大作掩去天边星月。
从云际之上射下一束白光,岗子上亮堂的跟白昼样,只一刹那便如长鲸吸水消失于乌铜簪顶端。
但见那铜簪慢慢起了变化,头尾不断拉长,一直长到三尺长,好一只铜矢!
王伯双手合十,口念咒语,箭矢“嗖”下没入了墙中。
那酸枝仿佛承受不了这般冲击,茎叶缩卷起来露出了豁口。
“噗”,王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跪倒在地上。
“琴哥儿,我老了,跑不动了,你快去找小俊。”说罢便昏死过去。
要知道,火狼在外面触动酸枝的禁制,里面的人就暂时出不去,外面的东西也进不来。
他强行歃血灌入酸枝,又以流星矢硬破禁制,简直逆天而行。
族人把他抬了回去,也没敢跟着李琴出去找人,他们都看到了钉在酸枝上的那头恶狼。
把狼从墙上取了下来,刨开腹膛拿柴刀给狼腹又补了一刀,从怀中掏出火褶子,小心翼翼点上火把,毫不迟疑就迈步出去。
天俊往前继续走了一段,脚下的路变的越来越艰难,蒿草长得比自己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