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先生之术,何名?”
“这个——”,韩永略想了想,道:“源代码”。
“猿代马?”
“是,其中机理甚繁,一时也解说不清”。
阮大钺笑道:“学生忝辱籍贯,敢问祥情如何,后事如何?”
韩永道:“张廷玉距今数十年,此人再过二百年,重修怀宁县志时,据怀宁那帮秀才考证,原来大人并非怀宁人,便吵嚷起来,然桐城方面,自是不肯认下大人的,故大人的籍贯倒成了一桩公案”。
祝况闻言,不由笑了一声,但立即止住,恢复严峻状。重修怀宁县志发生在1915年,当时跟着一起吵嚷的怀宁秀才,里边不知有没有陈独秀。既然明史都不准确,县志这个东西,对人物的彰否,则更失实,里边只要是为官的,无不是清官,每个官都能列出几件感人事迹。除非象阮大钺这样,实在没法否定的人物,但不想还有开除籍贯,不列入县志这一手。
这时,阮大钺的脸色已微微发红,他强笑道:“适才先生说《明史》,国亡方修史,又言修史之人距今数十年,莫非说我大明还有数十年便要亡?”
祝况与孙良鸣闻言变色。
“大明哪还有数十年残运,如今是崇祯八年,还有九年罢了,新朝修《明史》,怎么也要修上数十年,修史之人如今还未出世,《明史》修了近百年,修得甚是齐整,据说”。
此言一出,不仅是祝孙二人,就连阮大钺也变了色,随即他笑道:“好,好,我这便将你请到仪真县堂,你对姜大人好好言道言道你的猿代马”。
韩永闻言起身,冲阮大钺一揖,道:“有劳贵仆相送”。
阮大钺击掌,传来两个护卫,道:“护着这位先生,到县堂公干”。
两个护卫,将韩永夹在当中,阮大钺在后跟着,出了水榭,祝孙二人目瞪口呆,尾随在后,徒劳地向阮大钺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