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韦老爷子会对他的将来充满了信心和野心了。
“你大伯他前几年就通过了乡试,名列前茅,引得本地的官员和士子都主动和他交好。”
韦老爷子再度扫了她一眼,继续轻笑道:“这倒不是为了特意巴结他,而是都真心为他感到高兴,同时也为自身感到高兴。因为举子的数量和成色直接影响到官老爷们的考评和升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像大名鼎鼎的舒教谕,就是前后培养出了六七个名举人,才获得升至鄢陵县述职的资格。而江明府则是给临县泄了题,害得那一年乡试时本县几乎是全军覆没,才被上头给罢免了的。”
“……”
一听到舒教谕的名头,冯氏的面色就不自然的一变,似惊喜似惶恐,又似是在发梦。
“哦?舒教谕是挺有名的。”
韦临风则神色如常道:“但舒家的族学更为有名吧?听说里头有好多藏书,都是外面买不到的。”
“哦……”
韦团儿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没有半点兴趣,便敷衍的应道。
“团儿,你爹其实只差一点点,便也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举子了。”
韦老爷子仔细留意着几人面部表情的变化,很快就放下了心,晓得冯氏没有把不该说的事说出来,不禁很是欣慰,甚至有心情跟这个令他颇有忌惮的孙女谈及往事了,“他心思单纯,醉心学术,天资远在你大伯之上。只是在乡试时,他不慎染上了风寒,一病不起,才错过了那次大好的机会。”
“啊?”
韦团儿很是纳闷——难道就不能补考吗?
还有,她爹看起来傻乎乎的,居然也是块童生或秀才的料子,且半只脚已踏进了公务员的门坎?
这种感觉,可真是奇妙啊。
身边的两个男性长辈居然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学霸,轻轻松松就能捧起公家的铁饭碗,这让穿越前拼了半条命才考上公务猿的她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