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男人,就很少有对功名利禄不热衷的,韦玉树也不例外。但他再渴望这些东西,也不会丧心病狂到踩着自己的小侄女去做交换。
“团儿本身就极为伶俐,而且小小年纪就怪招人疼的,等长大了,想必就更出挑了。”
这样的小侄女,显然和二弟的亲家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断不会落到同样的境地去。
“而我们既不是商户,也不是匠人。”
韦家的祖上人才济济,曾出过五六个大官,有过三四个举人进士,在当地已称得上望族了,只不过后来败落了,逐渐现出了颓势。
即便如此,他们仍旧是地道的书香门第,比赵家那种半吊子要来得正统的多。
“和舒家结亲,我们并不是高攀,而是门当户对。他们没道理会嫌弃我们,进而欺侮团儿。况且,他们一直就和赵家的行事不同,怎么也不会做出那种背信弃义的勾当来。”
所以,他觉得平白舍弃了这门亲事,转而去盯着旁的蝇头小利不放,无疑是鼠目寸光之举。
“和舒家结亲,无论如何,都是利大于弊的。”
但碍着长辈的面子,他不好直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只得迂回道:“爹,这好歹是团儿的终身大事,怎么也得问过了二弟和弟妹的意思,方能再做定夺,而不是任由我俩一锤定音了。”
“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便一点也没有考量到吗?”
韦老爷子轻轻的摇头,叹息道:“你错了,我并非要焚林而田,竭泽而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