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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这么做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只是回头看,得到肯定否定,或者直接由男人接手这件事情,他就会感到不用调动神经,不用费力,甚至有些安全感。

依照心理医生的说法,这其实并不是好转的趋向。

他们还是更希望京宥能够拥有独立的人格,不要过度依赖谁,也不要把病症全部一个人憋着。毕竟生活不可能万无一失,总会有意外让欲厌钦不能陪在他身边。

这次可能只是乖乖躺在床上发抖,下次可能会假想欲厌钦消失,引起无意识自残甚至自杀。

但是很显然,这已经是最好的现状了。

比起对京宥那复杂多端到堪称绝症的精神状态,还不如尽量削减出现意外的可能。

事实上,在尝试着分开两人催眠治疗,但造成了五十分钟各打一针安定的局面后,那些后请来的医生们已经束手无策了。

把两个打了安定都肌无力又瞳孔失焦的人放在一场长椅上,男人主动挨过去亲吻青年的脖颈,再一齐沉沉睡去。

主治医生看着他们倒在一起像互相舔舐伤口的残兽,总算摊手不干了:“(他们就像一对比翼鸟,一旦一只死去,另一只绝对无法独活。)”

——

欲厌钦很自然地接手京宥抛来的一切问题和决定权,他那些天天敲锣打鼓坏心思作祟的控制欲得到了相当的满足,或许再随着他无意识里渗透了某些观念。

让京宥没有办法、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再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