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他们已经结婚且背景程度匹配后,顾添不得不彻底打消来时心底的那点想法,规规矩矩把京宥划到了朋友范围里。
晚上送走顾添,外国教练给京宥打了个视频,炫耀着他那边一大早上下海捉的鱼,并询问欲厌钦什么时候再把他带去度假。
刚回国不到一个月的男人掐断了通话,报复性地在京宥唇上狠狠亲了两口。
京宥无辜道:“这是怎么了?”
欲厌钦一边庆幸对方看不出自己偶尔幼稚化的想法,一边对京宥连“吃醋”这个概念都弄不明白而感到无力。
但他不敢尝试着让京宥吃醋,病人现在的精神状况直接和他们的感情状态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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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度假的一年里发生过一次意外,欲厌钦当时密会拖延,晚回了三小时,京宥就安安静静躺在卧房里睡觉,艾莉丝和女佣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探过两次房,认为人真的是在睡觉。
谁知道男人回去洗了澡后上床摸到人抖得厉害。
他去翻京宥,竟没第一时间翻动。病人蜷缩四肢裹在床褥里,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冷汗频出,怎么叫都对外界无意识,最后被迫打了针安定。
病人微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这句话差点把欲厌钦的心脏刨出来。
但他不得不逐渐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京宥是个病人、并将长久、甚至永生是个病人,他一开始怀有的“爱人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感知春秋和对爱恋做出正常反应”的愿望终将不得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