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宴酷热就是七八月,这六十来天几乎全省人民都要缩在空调下吹个定型才肯出门。
一出门又被热浪挤成融化冰淇淋。
这个省说大不大,单单提到“琼宴”两个字,有九层意思是指它那领先别市几十阶层的省会。
一立了秋,省会身先士卒,“春捂秋冻”的絮叨抛之九霄,赶地铁的各界精英光速披上风衣套上皮靴,为这卷上加卷的经济中心再镀一层刻板铝铜。
会昱安开车来接的。
他们出门早,不至于撞上早高峰。但戒毒所离欲宅住所有近一小时车程,京宥上了车就开始昏昏欲睡。
会昱安关掉空调,在前车镜里看了他好几眼,等人终于熬不住,上半身都倒下去后降低了车速。
京宥没有麻烦别人把他叫醒。
会昱安刚靠了车,笑嘻嘻回头:“昨天晚上做贼去了?难得见你上工前犯困。”
京宥早上吃了药,药效一来没扑下去睡三五个小时都算肌体耐药性好:“嗯,昨天去看了《净化5》,赶了个最晚的场次,回去都一点半了。”
事实上他们中途离场,十二点就到欲家了。
会昱安小惊讶:“你居然去看了啊,我还以为你要等忙过这段时间。”
京宥想起卢正涛那张涨红了的河豚脸就有一瞬无语:“卢导亲自来家里督促,不去不行。”
能把不完全的剪辑送去先审,一方面原因是京宥这场戏总的设定下来不过五分钟,还一不小心有被审核掐掉的危险。
所以除了制片和编导,就剩必须到场的演员。
按理说本来不会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