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宥发抖的频率低缓了一些,冷汗触给了男人一部分,还在不停地冒。他从薄毯下抬起眼来,左手捂着欲厌钦的手背,眼神空洞得可怕:
“缓一下……”
“陪我,缓一下。”
欲厌钦保持着姿势没有动:“宥宥,是看见了什么吗?”
京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又迟钝了好会儿,才把胸腔里的闷气喘出去,冷汗连后背都浸湿了,开口却是:“对不起。”
欲厌钦眉头一个劲儿地皱。
“我尽力了。”他喃喃着,尚有些自嘲,“像一个正常爱人那样,逛街、观影。”
“对不起……我真的很难做好。”
“我尽力了。”
欲厌钦却根本不放过上一个问题:“京宥,你刚才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京宥难受得浑身发虚,视线聚焦。
男人头上甚至还扎着那两个猫角夹,一寸不乱的发丝被他折弄得略微挡眼。
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里面太黑,黑到除了银幕,就算有鬼怪显世也不可追。
“我的问题,我自己的问题,对不起,我又发作了。”京宥将腿脚放下,左手伸去揭下顶在头上的那部分薄毯。
欲厌钦瞥见他跟着垂落的头发,猛地起身扯开他抓握的右手。
手心里拽着一把头发。
欲厌钦闭着眼深呼吸了个来回,把震怒活生生吞下腹,揭下他的帽檐,手指扒开他那块还冒着血珠的头皮,沉声问:
“京宥,你没有痛觉是不是?”
“你非要死是不是?”
“你到底要怎样?!”
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