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裘点完菜,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苍白的面孔。
谢致虚已经震惊无语了:“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他是不是身体不好,为什么看着总这么没气色。”
武理也很无语,回答:“并不吧,据我所知,这应该是修习寒冷内功的副作用,你看秋夫人就是在雪山上学武,也是成天脸色苍白,还遗传给奉老二了。这些人功力是冷的,血也是冷的,流得都比常人慢一些。”
“快走快走,”武理小声说,“别让他瞧见……”
话音未落,高亮节久等无人,从包间里出来催他们,毫无遮掩道:“武公子,谢公子,几位怎么还不进来?”
武理与谢致虚大惊,双双朝高亮节竖起食指:嘘!嘘!
然而为时已晚,熟悉的称呼飘进那黑裘耳中,令他进包间的脚步一顿,转脸看见门口的武谢二人,隔着大半条走廊就飞扑过来:
“武老三!谢小五!”
“我的背!”武理被他扑得咚一声撞上墙壁,痛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越、关、山!你给我起开!”
黑裘裹着的那人像条大狗,将武理全身上下吭哧吭哧舔了个遍,尾巴摇得出现重影:“有缘千里来相会!老三,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咦,你怎么穿得像给人家做工一样?该不会是用光了盘缠典身卖命了吧!!”
高亮节看得目瞪口呆,茫然道:“这位是熟人吗?”
一见越关山,谢致虚就不得不想起上一次在酒楼见面,他意气风发砸场子牵连无辜的事,只祈祷这祖宗不要又兴致高昂,找侯待昭下战书,搞得他计划全盘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