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关山:“啊啊啊啊啊啊——”
人群立刻闪开一道缺口,谢致虚眯起眼睛追随那道不断远去的黑点,嘴里感叹:“哇,四师兄的内功又见长啦。”
日薄西山,残红横铺,窗外的山塘河流水瑟瑟,对面春樽献已挂起金纱灯笼,大理石斑驳的台阶上散开灿然朦胧的光晕。
西市十里长街宝马雕车香满路,锦衣华盖的富商豪绅们已经如约聚在春樽献门口。
谢致虚和武理在福云居房间里交换白日各自打探的情报。
武理还对方才的闹剧耿耿于怀:“你个小混蛋,只会看热闹,也不知道来帮忙!”
“其实吧,师兄,我以为越兄只是在试探你的实力,”谢致虚解释道,“那人的功夫我见识过一二,他若真心要夺你的筇竹杖,师兄你决计是闪躲不及的。”
“是吗?”
武理盯着谢致虚,但也没有多问,似乎对谢致虚的眼光很是信任。
谢致虚安慰道:“他经这一试探,知道师兄你的确不会功夫,收拾那小混混全靠筇竹杖的关窍,想必就不会再纠缠于你了。”
武理眼中的光彩闪了闪,隐没下去,鼻腔里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谢致虚心中一咯噔,知道是戳了武理的伤心事。他们邛山师门五个师兄弟,于武学上的造诣都差强人意,是以自报家门时都只称先生不叫师父,装成是研读经史的文人书院出身。
谢致虚将白天在苏宅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武理,说到倪棠曾在梁家庄做婢女,武理神色一动。
谢致虚立刻敏锐地问道:“梁家庄有什么问题吗?”
武理张了张嘴,琢磨了会儿措辞,解释说:“太湖梁家的背景十分复杂,祖上原是开国将领,后来卸甲归田,但势力庞杂,黑白两道都有沾染。如果涉及到梁家,恐怕事情就不好查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