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瞥狗卷棘一眼,灰白发少年外表看似平静,但虚空没有焦点的紫眸显示了此人在紧张地神游。

我清了清嗓子,缓步走到床边,坐下,软软的床垫瞬间陷下去一块。

我装作不经意地样子手一拂,薯片渣子落到地上。

我转头,拍拍:“首先,我们得都到床上去才行。”

我蹬掉拖鞋,坐在被褥上,催促地看着他。

狗卷棘眨眨眼,停顿几秒,才小心地坐上去,脱鞋。

我们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紧张的气氛在蔓延。

我:“……”

狗卷棘抿唇:“……”

他今天穿的常服是白色的短袖体恤,露出一小截手臂,宽宽的黑色裤子。

我就简单多了,直接睡衣,短袖短裤。

我严肃道:“第二步,是脱衣服。”

狗卷棘咽了咽,紫眸定定地注视我,缓慢地认真地点头。

夏天就是衣服少,狗卷棘将高领拉开脱掉,露出好看的令人心动的全脸,我才发现他脸上已经有细微的汗水。

狗卷棘有些害羞地躲避我的视线,双手搭上白色体恤的下摆,一顿,他手指紧了紧,下一秒还是一股气脱了。

我点头:“身材不错。”

狗卷棘捏手里的体恤,红着脸撇开头道:“……木鱼花。”

灯光下,咒言师的上身白得晃眼,流畅的肌肉线条,蕴藏着强烈的爆发力。

我莫名紧张道:“好吧,该我了,记得说身材好。”

紧张到忘记狗卷棘只能说饭团馅了。

“鲑、鲑鱼。”狗卷棘捂住脸,只余下爆红的耳朵,他答应道,显然也忘了自己不能说正常话。

我手搭上衣摆,正要一下子脱了,猛然想起什么,手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