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想和主人在温泉池里好,想在幕天席地中拥着主人看星星,想在梧桐树下的秋千,主人抱着他弄得他说不出话,还想在主人认真做图时跪在书案下为主人纾解劳累……
闻副将的画技与他领兵作战的本领几乎成反比,但闻景行偏偏看着这些火柴人看硬了,他拿着久安的以往的信悉数翻了一遍,盯着帐上挂着的两只鸡,呸,鸳鸯,丝毫睡意都没了。
闻景行推开窗,京城下了一夜的雪,天气越来越冷,好似当初他和久安相识也是这么个天气。
一睁眼,他的久安小可怜一样跪在那里。
模样青涩,受尽侮辱脊背却依旧挺直,好似立在陡峭寒冬中的一棵翠竹,现如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真的太想久安了。
太想,太想了……
第二日,闻景行打着哈欠坐在官轿里匆匆往宫里赶去上早朝。
早朝按照惯例,那群他现在都闹不清的两派人吵了一架,他垂着头手握白玉笏板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
皇帝在上面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清,心神早就跑到了大雪飘飞的漠北和久安滚在了一起。
反应过来好像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心不在焉的抬头四处扫扫,就发现周边的大臣们都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