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最后一句,盛君迁不知为何心跳如鼓一样跳的飞快。
他不笑的时候像赵端,冷下脸来更像赵端,半边身子隐在黑暗里,眼神凌厉,轻蔑又不可一世的模样,就连自诩痴情的赵景诚都有那么一丝恍惚——
这些恶毒的话是不是真的是赵端和他说的?
盛君迁说完,没再和他多加纠缠,砰的一声关了门拔腿就走,走远了隐隐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痛苦哭声。
从抽泣到大哭。
听着可怜又搞笑。
半点不值得人同情。
——
明月被乌云遮盖,天又阴又沉,仿佛要塌下来一样。
盛君迁从别墅出来,打了个车回学校。
车窗被他摇下一半,寒风呼啸,盛君迁的脸白了几分,指尖冰凉,他轻敲座椅,已经深夜,外面却依旧霓虹闪烁,川流不息。
角落有打群架的混混,垃圾桶边是睡着的乞丐流浪汉,路过公交站台,地上蹲着被人抢劫痛哭的晚归女孩,再往前,有唯唯诺诺被叼着烟的刻薄顾客骂的瘦弱服务员。
这个城市繁华却无情,为了在这里生存下去,每个人都很努力的活着。
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但盛君迁只要一想到这些都可能是赵端曾经的经历,那与生俱来就淡薄的同理心好似在这一刻突然生出万千藤蔓,紧紧攥着他的心脏,寸寸收紧,传来阵阵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