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像。” 散庭鹤凝视他。
方雷柏侯正色道:“主帅空悬是军中大忌,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孤军,当下只有确定了主帅,才能再定方向,我看公子居此位,合情合理!”
散庭鹤看着他道:“将军抬爱了,只是我虽与大将军有翁婿之旧,但一无领军之才,二来……说起来,我始终不是东越人,怎么能当此大任……反而是将军你,东越贵胄,又在军中有基础,才是名正言顺……”
方雷柏侯笑道:“公子不必自谦,有才无才,我们看的清楚,至于其他的担忧,实在没必要,再说,不还有我呢吗?”
散庭鹤见他情真,放下心来,又好奇道:“将军为何不愿当这主帅,将军的才能远在我之上……”
“别别!”方雷柏侯打断他道:“我清楚自己斤两……况且,抛去其他的,我认为你还有个比我更适合的重要原因……”
“什么?”
“仇……”
散庭鹤语凝,片刻,郑重向方雷柏侯道:“既然如此,那日后,就有劳将军提点……”
方雷柏侯忙道:“必当尽心竭力!”
………
选帅大戏不只发生在建章军中。
这日,在吉县以南的三河县境内一处深山里,新驻扎的大营中,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依旧白衣白帽白靴……
已经自动升为残军主帅的张先余原本就是农民出身,见不得令宁这副一身披麻戴孝似的打扮,一见他来,除了暗道一声晦气之外,不禁好奇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原来,单寅午的阵法困住了李应商觉等人,后来去增援的易千金也中了招,留下来负责看守令宁的人就显得寥寥无几,令宁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逃出来之后,令宁原本以为何杉被杀,他的部下也大约阵亡,自己只能另谋他就,但莫名的,他想去一个地方看看,那个养育了他,让他魂牵梦绕,却数年不敢靠近的地方。
三河县紧挨大昌最大的河流——乌令江,数千年来,享受自河水的馈赠和滋养,三河县成了大昌最富盛名的鱼米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