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所为!”
孝瓘低声呵斥:“先生慎言!”
尉相愿也不害怕,凑到孝瓘面前,神秘兮兮的继续说道:“你看,经此一事,济南王死了,长广王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自然是陛下得利了。”
孝瓘眼神凌厉的看着尉相愿,“陛下不会如此做!”
“好吧,”尉相愿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慢悠悠的摇他的羽扇,“那就不是陛下做的。可陛下却派了平秦王去,平秦王专横跋扈,济南王与他又有宿怨,他二人相对,怎么看都不会风平浪静。”
闻听此言,孝瓘摩挲着茶盏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手中的茶盏倾斜,茶水溢出来洒在了孝瓘手上,一片冰凉。
孝瓘看着手上的茶水又愣了愣,继而又掏出巾帕将手上的茶水擦干净。
尉相愿挑了挑眉,起身,又给孝瓘添了茶水。王爷心思通透,不说不代表他看不透。
孝瓘擦干净了茶水,问尉相愿:“先生在济南王府外,可见有何行迹异常之人?”
尉相愿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并无异常。”
“还请先生回邺城之后继续暗中查探。”
“王爷放心,我这个人爱较真,定会找出来谁在背后指使此事。”
孝瓘点头,“有劳先生了。”
尉相愿下去休息了,书房内又剩下了孝瓘一个人。夜静悄悄的,他端坐在桌前,看着有些昏暗的烛光,拿起剪刀又剪了剪烛芯,屋内瞬间又亮了许多。
无论如何,宗室不能乱,齐国更不能乱。
次日,高演便将高湛放回了邺城,让他继续处理政务,高演也继续待在晋阳。
和士开将高湛迎回了府邸,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王爷,您可回来了。”
高湛沉着脸,“济南王府如何了?”